泪兮汇江海。以手掩涕兮思亡灵,王兮王兮告汝儿?何使山民颂我德?”宗主迎到二人身前,虔诚唱到。
“风其来兮雨其丰,苗其壮兮王其归,爱其民兮养其德,勿为恶兮勿违神,王其归兮入宗殿!”农夫又唱到。
“水其清兮衣其美,望夫君兮王其归,爱其民兮养其德,勿为恶兮勿违神,王其归兮入宗殿!”浣衣女又唱到。
“群山神灵兮开基业,我有先王兮垂芳德,芸芸山民兮思贤主,我必警惕兮护山民!”
无声唱完,三人执礼退台。
“苗霖请作答,歌中所唱,是群山第几代宗主,在位期间,又有哪些功绩?”弃武与苗霖复走到祭礼台中央,弃武向苗霖发问。
“歌中所唱,正是群山第九代宗主杜恩,在他继位前,路遇一对山民夫妇,向他们请教如何做好山主!九代宗主的主要功绩是封禁了山民古文,创造并推行了新的山民文,自此以后,群山清靖,再无因破解了古文奥妙而生出的邪神恶灵!”苗霖熟读宗主史,记得清,意气风发,自信答到。
“答得好!”弃武拿起木桌上的第一个信封,抽出答案,比到众人面前。
“九代宗主,开创山民文!”
众声喝彩。
弃武眼看着这位故人的子弟,喜爱有加,继续说到:“我们都知道,文法科目难不到你。孔大人与你定下此题,只是要你记住,身为山岭之主,定要时刻反思自己的德行,心怀山民,一切以山民为本,大苗河方能长治久安!”
“多谢孔大人!苗霖定然谨记教诲!”苗霖朝台下的孔舆望去,果然,孔舆正殷切地看着自己。
“接下来的阵法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苗霖,今日与你对阵的是东山守护使杨箭羽与北山守护使林越康,他二人久经沙场,精通战阵,你可要将你所学都使出来,若是败下阵来,你还得在育英宫听学一年!”弃武提醒到。
将官山主的子弟听得目瞪口呆,一个只有纸上兵法的苗霖,如何斗得过两位久经沙场的守护使?
“败于两位守护使之手,苗霖心服口服!”苗霖恭敬对着台下正在备战的东山、北山守护使执礼。
弃武侧开身,将手摊向斜靠在木桌边的山主权杖,说到:“东山、北山守护使领兵八十,自垂铃阵左侧进攻,苗霖、叶朵领兵一百,自垂铃阵右侧进攻。触铃者死,出阵者死,为敌所击者死。两队从营门出发,攻向祭礼台,两队主将,先夺山主权杖者胜!”
将官山主子弟的心里更加不平:“苗霖一方人数虽然多出二十,与他搭档的却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煮茶女,如何与两名守护使相斗?”
苗霖也有些疑惑:“她又不通阵法,又不长武斗,怎的助我?孔大人是要我孤身面对两位守护使吗?这般考我,如何应对?”
“苗霖领命!”
“两队自点山兵,一刻之后,垂铃阵中比试阵法!”弃武以手指向台下的垂铃阵,高声下了令。
垂铃阵以木为竖桩,以竹为横竿,竿上以棉线系着铜铃,垂于阵中,垂铃错落,与腰齐高。五步之内,皆有垂铃,越近祭礼台,垂铃越密,只如一张巨大的垂铃网罩在祭礼台之前。
马上便有一百八十人在垂铃阵中比试阵法,将官山兵如何不期待?
苗霖闷头走下祭礼台,唤出一百绿衣步卒,领了木枪,正要交代阵法,却听脑后传来一阵清脆的说话声:
“比斗阵法,苗公子有何计策?”
苗霖回过头,不是别人,正是即将与自己搭档的叶朵!
那叶朵已换了一身兽皮软甲,腰身束得紧,看起来更加清瘦;手里握着一支木枪,看起来,却远不及她端着茶盏时习惯;脸上虽然精致,此时的苗霖却无心像在育英宫一般驻目品味。
“以五敌四,纵然用不得巧计,也可力取!”虽是育英宫的煮茶女,苗霖并无半分怠慢。只是阵法一战,事关大苗河山主之位,他实在无法将战胜两名守护使的希望寄托在一个煮茶女身上。即便如此,他也生怕失了礼,又说到:
“不知朵朵姑娘可有指教?”
“两名守护使不是等闲之辈,知道自己的短处,只怕不会给你力取的机会!”叶朵一语直指要害。
“我以移山阵与他对阵,我死一卒,他死一兵,何愁两位守护使拦路?”苗霖依仗人数之优,更加坚定了信心。
“若在开阔之处,移山阵自有胜算,只是垂铃阵中垂铃密布,却不便此阵施展。他们只需一排弩箭,便可破了我们的阵法!”叶朵微微笑道。
“确如朵朵姑娘所说!我也有此忧虑,不能近身相搏,这多出来的二十人难有用处!”苗霖越说越恭敬。
“杨将军为人宽厚,用兵稳健;林将军气量狭窄,用兵激进。我久在育英宫煮茶,知得二人秉性,你只需知此两点,此次比试,便有胜算!”叶朵再次提点到。
“万千雄兵,决于一人!两军对垒,最怕主将不和!朵朵姑娘一语点醒梦中人!真要如此,两军初逢,林将军定然听令于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