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界碑旁躺了好几具野兔、野狼的尸体。我原想这些野物只是被山里的猛兽所伤,也是寻常,直到走近看时,才发现这些野物的尸体上并无被咬伤的伤口。再细看时,连蚂蚁都死了一地!”
“这么邪乎?又是野兔,又是野狼,又是蚂蚁,好端端的,怎会死在界碑之旁?”杜小潇忍不住发问。
“我也是这般想,从前走了好多年,也没见着这等怪异,为何这回到来,却看到了这等惨象?难道是后山的卫兵杀死的吗?就算后山是禁地,也不至于连野兔蚂蚁都不放过啊!”
“后来呢?”
“我又朝界碑之前望了一眼,果然!界碑那头,连一根野兔毛,一只死蚂蚁也没有!野物的尸体,全都躺在界碑之外!”
“怎会这样?我记得有一回我们还领着小潇的大黄狗去过后山!大黄都没事,这些野物怎会有事?”杜灵芝怎么也想不明白神灵殿又要搞什么鬼。
“我倒没注意,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些野物死在了界碑之外。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后山的密林传来,声音说:‘叶露!我知你常从这条小路进入后山,此次我与宗主出征,为防外人侵入,已沿界碑布下生死网,此网无色无味,笼罩后山,越界者触网,必然顷刻而亡,就是只蚊子,也别想飞过。你若还想活命,赶紧回身去吧!’”
叶露说到这里,肩上还在冷颤,她深吸一口气,眼角的黑纹更加醒目:“你们猜猜说话的是谁!”
杜灵芝、杜小潇把个小辫儿摇得溜圆。
叶露双眼越睁越大,眼角的黑纹也被幽黑的眼珠子撑得平整,仿佛话里的人已经站到了眼前:“正是老祭司葛大人的声音!”
“他不是随军出征了吗?一直跟在宗主爷身边,我俩都可见证,怎会在界碑处警告你后退?”杜小潇不解问到。
“我和叶朵最怕葛大人,这种情形下听到他的声音,自然惊吓不浅。后来又想,葛大人根本不在朝宗山,怎会有他的声音?生死网,无色无味,笼罩后山,越界者死,听着吓人,万一是葛大人派人在界碑外放满了野物的尸体,又故意学他说话吓我走呢?
我正想起身走进去,却刚好又见一队蚂蚁陆续死在界碑,一只乌鸦要往里飞,刚到界碑,也一头扎在地面,再也动弹不得!”
怪异非常,杜灵芝习惯性起了疑心,想要给叶露所说的来一个合理的解释,却不由想到了金鼎城下亡魂的觉醒,叶露的变老,又强忍着闭了嘴。
杜小潇隐约想起自己的爹爹杜长河也曾给她说起过生死网的事情,也不打岔,静静听着叶露讲述。
“都说葛大人知得些邪术,至此我方信了。我在界碑外呆了好一阵,越界野物,无有不死。我绞尽脑汁,回想长老们教给我们的技法,还是找不到破解生死网的方法,又不能向长老们求助,只好起身退去,再寻它法。”
“露姐!我知道你有办法,肯定进得去,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你是怎么进去的!”杜灵芝拎起小板凳,坐到叶露身边,她已料定,叶露所历,必然一言难尽。
叶露不再含糊,继续说到:“刚走几步,忽然一阵山风过去,顷刻间,山上下起雨来。回头再望,大风吹着雨滴,直往生死网那头窜!
为什么雨滴能进去?
后山奇异莫测,有它防备着不让进去的,也定有它需得进去的,这么一想,还真找到了进去的办法!”
“什么办法?”杜小潇显然对生死网的破解有了极大的兴趣,因为杜长河曾对她讲过,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破解别人布下的生死网。
叶露越说越奇,杜灵芝渐渐迷失在朝宗山和金鼎山的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