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移步军驿,稍作休整!”狄安有礼说到。
杨轫、杨剡也不推辞,跟着杜灵芝、杨箭羽下山去了。
狄安领着三名银卫回小苗河大营调兵;杨轫、杨剡不便回营,留在军驿休整,杜灵芝、杨箭羽暂留相陪,四人在军驿的偏厅对坐;蓝铠军在驿外防卫。
“刚才被平原兵围困时,狄大人的号令决断实在反常!”杨剡满腹怨气,挑起了话头。
“临敌用兵之事,各有习惯,二弟不可妄断!”杨轫赶忙阻止。
“银卫都快死光了,他还在那里使虚招、耍空枪,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吗?我看他分明就是想我俩被平原兵捉去!”杨剡哪肯罢休。
“宗主有令在先,狄大人又忠于职守,以死尽职,岂可厚非?”杨轫又说到。
“若是胜券在握,狄大人自然只敢尽职破敌,深陷重围,我俩就是死了,他也可以回去复命!哥哥可曾留意,狄大人为我俩松绑时,顺手捡起了一支飞钩!他捡飞钩干嘛?就是要把我俩留给平原兵,自己趁机溜走啊!”杨剡丝毫不肯放松,只要接连说出狄安的可疑之处。
“别忘了!他的兄长,是狄戡大将军,是我们的上官!狄大人只要念及此处,便不会坑害我俩!”杨轫猛击桌面,怒不可遏。他不是没有留意到狄安的异常,只是不愿杨剡在杜灵芝面前发作。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传到宗主耳朵里,更添是非。
“坑害将士,欺瞒宗主,如此罪恶,不可不察!”杨剡执意往下说,反是想让杜灵芝知晓狄安的真面目,说给宗主听。
“狄安确有此举?”杜灵芝知道狄戡所图,也知狄安一早送别了狄戡,狄家兄弟若已同谋,必然坑害杨家兄弟。
“大哥你说句话啊!我能察觉,你也定然有所察觉!如今大敌当前,宗主身边,怎能留下出卖山民的人?”杨剡催促道。
见杜灵芝面色凝重,杨轫放开顾忌,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来宗主爷与葛阳所言,确实不假,狄戡有意金鼎山,连狄安都已在暗中助他!杨家兄弟守孝未满,还得呆在同人山,狄安领军回来,杨家兄弟还有危险!”杜灵芝暗暗寻思,忽生一计,赶忙探到:
“两位叔叔有何打算?”
“宗主暂缓死罪,让我俩为亡父守孝,我俩只得守在此处。我俩别无他求,只希望宗主能顾宽限死期,待我俩领军夺回金鼎山,解救了山民,再行问罪,死而无憾!”杨轫素知宗主宠爱杜灵芝,杜灵芝又极有可能承袭宗主之位,说话还有些分量,自己的生还之望,也便寄托在了杜灵芝身上。
“放心吧!宗主爷与杨公情同手足,不会为难两位叔叔!”杜灵芝极力宽慰。
杨轫、杨剡大喜。
“只是眼下这同人山,你俩是呆不得了!”杜灵芝意味深长说到:“平原兵知得两位就在同人山,狄安也不怀好意,你二人若是继续守在这里,孤立无援,难保不测!”
“狄大人忠义勇武,早有美名,我们与他也无冤无仇,此次在同人山,为何却要坑害我们?”杨剡又问。
“金鼎城!狄戡已经占有了南乌山,还不知足,还要趁乱夺取金鼎山。只要将金鼎山到南乌山连成一片,整个南国,都是他的!”
杨家兄弟呆在桌前,半天说不出话来。朝宗山早有传言,自己的上官贪欲难填,这次竟然算计到金鼎山了?虽然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摆在眼前,卫兵长官狄安,狄戡亲弟,已有谋害自己之意。
“连普通山兵都已知了,只有你俩还蒙在鼓里!”杨箭羽笑道。
“传驿兵!”杜灵芝朝蓝铠喝令。
四名驿兵转眼带到。
“金鼎城可曾去过?”杜灵芝朝四名驿兵问到。
“大小姐哪里的话?身为金鼎山民,怎会没去过金鼎城?不是我夸口,蒙着眼我也能摸到金鼎城的大门!”驿兵们在等着将军们的新命令。
“我有心潜入金鼎城,刺探军情,以备破城,不知两位叔叔意下如何?”杜灵芝直勾勾看着杨家兄弟,言辞坚定。
“潜入金鼎城?”
“潜入金鼎城!”
杨家兄弟一惊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