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大有不同。
但世上怪异之事数不胜数,她只要静观其变就行。
迟绥轻扯嘴角, 嘲道:“你还真是命大, 这也死不了。”
被这么刺了一句,若初才把注意力转向他, 看清楚少年发间明晃晃的狐耳时,有些惊诧地退后一步。
“不对啊……怎么会这么快……”
“乱了,难道全都乱套了吗?这是哪儿……”
她的声音极低, 哪怕耳力再好,也只能隐约听到乱了几个字眼。
迟绥皱起眉, 语气讥讽:“这是在装疯卖傻吗, 她还真是奇葩一朵。”
徐妧看了眼思绪极为混乱的若初, 淡声道。
“既然已经脱险, 你还是尽快回柳家吧,柳无忧说过会给一个交代, 我信他所言, 现在不对你问责,你好自为之。”
若初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小心问道:“大师姐,你认识我?”
迟绥闻言, 不耐地眯起眼眸。
这又是在作什么妖。
徐妧顿了顿,说道:“若初姑娘,这是魇着了?”
比起这一说法,若初这般表现亦像是被人夺舍,但何人夺舍会表现得如此拙劣,徐妧对她没有太多耐心,问了一句便想离开。
若初被她叫了一声名字,仿佛如梦初醒,轻嘶倒吸了一口凉气。
震惊之余,下意识往前想要抓徐妧的手说些什么。
却被清风震开。
徐妧眼神清冷地看着她,别说不喜他人触碰,单若初之前种种表现,稍有靠近都令人提防。
“不,大师姐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我……”若初急匆匆开口,可要说的话,无论怎么张嘴都说不出来。
迟绥压着厌恶,低声道:“师姐,我们走吧。”
尽管若初表现奇异,究竟是真,还是为了推脱之前做过的事情,对徐妧而言,都不是她需要在意的事情。
那时若初的行为,辜负了柳家风骨之美名,而如今不管她是何表现,也应当由柳家管教。
徐妧绕过急得欲哭无泪的若初,往离开九幽平原的方向走去。
若初还想再叫住她,但迟绥猛然回头,剔透红眸之中瞳孔缩成一点,凶戾神色犹如择人而噬。
顿时吓得若初不敢开口。
直到徐妧和迟绥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听着九幽平原呜咽低泣般的风吹过,顿时心如死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
…
走了一段路,见徐妧沉默不语,迟绥忍不住想和她说话,语气有些不满和委屈。
“师姐,你总是这般好脾气,只会让那种小人蹬鼻子上脸,凭她在妖修面前出卖你这件事,哪怕刚才我杀了她,柳家问罪又如何?他们配吗。”
好脾气……
徐妧神情平静,说道:“我不杀她,是相信柳家不会袒护,师弟,这不是好脾气。”
她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无论妖魔,又或是同族,触及原则底线之时,徐妧从未有过半点心软。
迟绥低下脸,闷声道:“我知道,师姐顾全大局。”
当初师姐会毫不犹豫徐恬恬,是因为其行为危及太和宗弟子,而若初所为,最严重仅是对她个人。
迟绥明白,但心里仍然不舒服,师姐能冷静思考,对方所作所为该付出什么代价。
但若初出卖她时,可没想过面对五重境妖修,师姐她能否活下来。
“师姐。”迟绥忽然双眸亮闪闪地看向她。
徐妧嗯了一声,步伐缓缓间,与他对视。
迟绥笑得眼眸微弯,一派少年气,借着笑容敛去眸中神色,道:“没事了。”
往后再有这样的小人,不必留着任其蹦跶,更无须脏了师姐的手。
天狐传承里,杀人于无形的术法亦是不少,师姐身为宗门大弟子,若非触及底线往往都要思虑颇多。
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来做那个果断杀伐的人。
徐妧定定看了他一眼,换来少年满眼的无辜,纵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不是面上表现出的平静,也不想再过多说教。
只要迟绥过得了宗门问心那一关,那么他在不触犯原则的情况下行事随心,徐妧也无可置喙。
腰间的天柱碎石坠隐隐闪烁,看来是裴思月安然抵达据地,宗门派了人来。
一路上,徐妧毁了不少妖树,积攒下的帝流浆凝成一团,丝丝缕缕的璨金化成丹丸大小。
将其收起,徐妧抬眸看向远处,一行青白衣袍联袂飞来。
陈长老察觉到他们二人气息之时,终于松了口气。
他没有想到九幽平原里还会发生这样一件事情,妖修竟胆大包天至此,到一境天柱胡作非为。
且不论人族事后如何追责,就说徐妧牵扯其中,追究根源还是他托徐妧所致。
想到炽火峰主的暴脾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