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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
“夫人,您醒了?”相思闻声进来,忙命小丫鬟们打水,取来衣裳服侍她穿戴,蓦地说:“老太太回净月庵了。”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她吃了一惊。
“中午侯爷犯病,老太太一直在倚云楼等着,当看到你和侯爷安然无恙的出来,回到清新居就命人打点东西车马,回庵里了。”相思又补充道:“当时侯爷在这儿,春杏跑来通信儿,侯爷一句话都没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抛开这些:“青奕呢?”
说曹操,曹操到。
青奕撒着裤腿掀帘子跑进来,亲热热的绕着她的腿转了好几圈,仰着脑袋又似高兴又似委屈。不用问,定是委屈今天过节摆宴又唱戏,都不让他去,又一天不陪他玩。
“奕儿今天有没有乖呀?”将他抱在腿上,柔声哄道:“奕儿都三岁了,姐姐教你念诗好不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青奕张着大眼睛望着她,忽闪忽闪,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学。
“小笨蛋!”忍俊不禁,点着他的鼻子取笑。
青奕害羞似的扑在她怀里跟着咯咯的笑。
“夫人,侯爷来了!”
小丫鬟一句通禀的话,惊了青奕,他立刻缩在她怀里不敢动。
紫翎朝帘外望去,卫肆沨神色不大好,于是让红豆将青奕带回房。丫鬟们拼好桌子,开始上菜,安放筷箸。她注意到,双喜特地取来了一壶酒。
安置完毕,双喜摆摆手,令众人都退下。
看来,又是一顿气氛不妙的饭席。
“坐!”卫肆沨亲自为她斟杯酒,沉寂的面色并无别的表情。
她落座,拿起筷子又看向他,有些吃惊他此刻的反应。若是照以往来说,老太太突然走了,他应该会很暴躁生气才对。他如此反常,倒令她更不适应了。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那个丫鬟还没有找到?没一点儿线索?”
微愣,她谨慎回道:“暂时没什么线索。”
“查!”卫肆沨口气冷硬,透露出绝不容许更改的命令:“这种事绝不能姑息!一个小丫鬟能凭空消失了?把门上的小厮全都叫来,一个个细问,说不出全都重打,就不信没一个人看见。听说她还有家人,那就试试看,她是否真不顾家人死活。”
紫翎直觉感到,若对水荷家人施压,绝对会得到至关重要的线索。只是……那样一来,水荷被捉来,照他的手段,怕是真的没活路了。
“你再在府里查查,看是否还有效仿者,让她们先掂掂脖子结不结实!”
“知道了。”她在嘴上只能应承。
话音停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听说你才睡醒?头不疼了?”
“嗯?”她不解。
卫肆沨睨来一笑:“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的在我怀里磨蹭着撒娇,嚷嚷着头疼。可让我着实心疼了好一会儿。”
面对他的调侃,一下子尴尬,别开眼:“可能喝多了,我酒量不好。”
“你脸红了。”卫肆沨盯着她,毫不客气的指明。
她不由得低下头,为躲避他咄咄逼视,一时没注意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下去才回过神,忙又放下。不会喝酒又醉过的人,深刻的感受到酒是一种多么难喝又可怕的东西。
“过来。”卫肆沨对着她伸出手,嗓音似乎低柔了些。
“侯爷?”她疑望过去,却被他伸手拽到了跟前,扯着坐到怀里。虽然房中并没人,但她不喜欢这样,却又明白抗拒会令他变本加厉,只能蹙眉忍耐。
“你今天也睡饱了,不如你我说说话如何?”他蓦地要求。
眸光轻闪,她想起那次在山庄,他发病后的夜晚也曾像现在,人褪却了阴冷威严,恍若靠近了些,拉着她仿佛要畅谈心事。然而那不过是一种错觉,他并非那样的人,她也不是天真的女人。
“不知侯爷想说什么?”她顺势淡淡相问。
“你。”卫肆沨在她唇上轻点一下,看似柔和的目光下闪过一抹犀利:“那么多的大夫都是饭桶,开出的药吃也无益,只有你是我的救命仙君,灵丹妙药!我真想问一问,翎儿师承何处?”
果然是问这件事!
知道无法再逃避,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曾看过一本研究人体穴位的书,我娘在世时身体不太好,我便摸索着为她按摩,似乎效果不错。原本侯爷的病我并无把握,没想到能缓解头痛,毕竟按摩手法主要是缓解疲惫酸痛,放松身体。由此,我猜测……”
“嗯?”卫肆沨似信似疑,饶有兴味的听着。
“或许侯爷的病不在肌理,而在心理。”说这话时她不由得看他一眼,心里绷的紧张。
“继续说。”卫肆沨没有恼怒,眼色沉了几分。
壮了壮胆,她咬牙一鼓作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