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待丫鬟上了茶,她命人都退下去,并让相思守在门口。
卫肆沨哪有心情喝茶:“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儿的怎么又死人!”
“这事侯爷知道了多少?”到底他是侯府之主,她不确信那边的消息是否瞒了他。
“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内情?”卫肆沨闻之反问,可见是不知情。
见状,她只得说:“援琴是掉在井里,却不一定是淹死。她的脖子上有掐痕,很可能是被人掐死后扔进去,并且,怀有身孕。”
卫肆沨脸色一变,啪的扣了茶碗:“真是个个猖狂!”
“这件事,希望侯爷能准许我的想法,不予声张,暗地私查。”
卫肆沨冷笑两声,道:“依你!我倒要看看,还能再闹出什么来!”
说完了事情,他的脸色一直不好,沉寂的坐着一声不言。少时摆午饭,菜色自然是丰盛精美,他又要了酒,连饮几杯。
本想劝,可话到嘴边又停住,忍了忍,转而说起另一件事:“今早小姐过来坐了一会儿,求了我一件事,可惜我没能答应。”
“什么事?”卫肆沨显然想着别的,问的心不在焉。
“她想随我去商家。”
卫肆沨酒杯一停,盯住她,确定她不是玩笑后,疑惑反笑:“她真这么说?为了出门,都能来求你,她出门能做什么?指不定又跑哪儿胡闹!”
“我自然没有权利决定她是否出门,不过提一提,再将侯爷的话转述而已。”
卫肆沨挑眉望着她,忽而嗤笑:“翎儿,你这是怪我不答应?怎么,你想让她出门?”
“我不过随便说说。”避开他的注视,低头佯作吃菜。
“你应该知道她的性子。”卫肆沨忽而说:“我倒可以答应,不是因为她想去,而是你愿意。她是不可能对商家感兴趣的,一定会瞅准机会往外跑,你可得注意。”
有些意外他的放行,不禁说道:“虽是侯小姐,但总呆在府里实在憋闷,又没有姊妹陪伴。偶尔准许她出门逛逛,带上护卫随行,也没什么关系吧?”
“人心是不会满足的!”卫肆沨盯着她笑:“你知道小家碧玉与大家闺秀的区别在哪儿吗?知道寒门与官家的区别在哪儿吗?全都是规矩堆叠出来的。她生在侯门,是侯小姐,那就得遵照侯小姐的身份行事。她已经破例享有很多了,可她却觉得拥有的很少,人就是这样,得陇望蜀,永不满足。”
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在他逐渐加深的笑意里惊觉回神,转开眼:“明天多让几个人跟着她就好,即便她跑出去,也不会出危险。”
“你要疼她,可要万事谨慎。”
有他特意叮嘱,她敢不谨慎吗?
卫若萱想跟着出门,大约也是为逃脱侯府的沉闷枯燥,在外面逛逛。她决定为稳妥起见,专门挑四名护卫跟着卫若萱,以防万一!她的一片好心,但愿别换来无情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