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也不知告诉大嫂一声,不知别人会为你担心吗?身为侯门小姐,出门要先请示,回家要先禀报,这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你大嫂说点儿什么!”
半晌,卫若萱不情不愿的认错:“让大嫂担心了,请大嫂原谅。”
“人没事就好了。”又是一次当面的训斥,卫若萱若对她没怨气才怪。到底,是卫肆沨这个做哥哥的太大男子主义,根本没去想这个妹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回去吧!以后若再这么任性胡闹,别说像今日这样,即便庵里也别想去了!”卫肆沨这话无疑是威胁。
卫若萱带着一身不忿走了。
他们兄妹之间……她从不认为真的是他妻子,也不认为真是别人大嫂,她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寄居侯府,身份地位都是暂时的。就似演戏,如今在这舞台上,她是侯夫人,到戏终时,这里一切都与她无关。
晚饭后,卫肆沨提议去园中散步。
今夜有微风,一弯细月,几点星子,满园幽幽花香。
拾级而上,坐在揽月亭中,夏虫嘶鸣,夜色清幽。
蓦地,卫肆沨吩咐:“去请乔姨娘来!”
她疑惑相望,即便太无趣,也是请琉璃更合常情吧。
卫肆沨笑道:“她小时候家里请有戏班,她跟着学过,有底子。如今小和春戏班在这儿,据说她下足了功夫跟着学,想必唱起来不比琉璃逊色。她的唱腔可是很正的。”
他果然是很喜欢听戏!
“翎儿似乎对戏文没什么兴趣。”卫肆沨蓦地盯住她,又是一双思量深邃的眸子,带着浅浅低沉的笑音,问:“翎儿对什么有兴趣?除了做糕点,你还喜欢什么?”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他钳住她的下巴,不允许她躲避。
见他又用这种强势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笑,她只好回答:“做生意。”
“哦?为什么?”这个答案让卫肆沨意外,却很满意。虽然她是出生于商人之家,但女子连出门的权利都不自由,何谈经商。他倒是好奇的很!
“只是兴趣而已。”不知不觉说了实话,见他继续逼问,她又开始回避。
“你懂得做生意吗?”卫肆沨换了个问题。
她摇头。
实际上,在开那家蛋糕店之前曾为人打工,全盘经管着店面进货装潢以及日常经营,所以后来开店才得心应手。
卫肆沨的眼睛是何等尖锐,纵然是一两秒的停顿,他也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迟疑。看来她的秘密不止是一两点!
“臻儿给侯爷、夫人请安。”乔臻儿到了。
卫肆沨道:“听说你最近在学戏,学了什么,唱来听听。”
乔臻儿微觉意外,不敢拒绝,选了处地方站着,目光望向园中某处,开了腔。
紫翎不知她唱得是哪支戏文,但听过几回戏也知道,这与小和春戏班的唱腔一致。果然是有功底的人,唱起来那般轻松,至少在她这个外行听来,十分的好。只是,这似乎是出悲戏,乔臻儿唱得太投入,浑身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