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粗硬、满是老茧的,那个人的手却细腻、柔滑,而且手背上还隐约有一块胎记样的印记;第三,那人的腿比杰菲尔的要细、要长,而且肌肉也不似杰菲尔的发达,且走路的步幅出相对大些;第四,……”梅尔停下来不说了,好象在想什么似的。
“第四是什么?”
“就是他给人一种让你敬而远之的感觉,还有就是他对辛迪的态度,就好象是、就好象是……”
“就好象是什么?”
“就好象是鸟儿在吐哺一般!”此言一出,就连梅尔自己也吓了一跳,直直地看着肯。“我刚才说了什么?”
“象鸟儿在吐哺?那你就没起家进去看看吗?”
“我根本就无法靠近!就象是有一层开形的罩壁,将那里给封闭起来似的,但是本却能自由出入,我却半分也不能靠近!”
“有这等怪事?”
梅尔点点头,肯相信梅尔不会说假话,至少对自己不会,两人的交情已非一朝一夕,只因相交甚笃,以至无所不谈。
“那杰菲尔到哪里去了?”两人异口同声问道,那个人是谁?成为两人心头挥之不去的疑团。
提出了若干个假想,都因不着边际、或者缺少必要的条件而被轻易的推翻了。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思索个中原委时,又一个黎明将满天的星送走了。
其实,这一宿未眠的不止是外面的两个人,房间中的除辛迪外,也有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直至天明的,各人的思绪尽管纷繁杂乱,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都或多或少的牵扯到杰菲尔和辛迪。
但也许有一个人睡得很安稳,就是晚上忙前忙后帮辛迪擦拭伤口的杰菲尔,也许是太过劳累、躺下后就没在醒来,就连往日的如雷鸣般的鼾声也没有响起,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使得已经习惯这种节奏的本,居然是彻夜失眠,只能任凭大脑高速运转,两只眼睛瞪着如铜铃一般。
本和杰菲尔并未睡在同一个房间,且中间还隔着辛迪与肯的房间,但为什么本会受到杰菲尔的影响呢?原因很简单:杰菲尔的鼾声是无与伦比的,每个人都很难适应,所以就各施法术以避此扰。唯有本,虽说是个优材生,却于魔法、巫术类是一窍不通,只能“享受”此美妙绝伦的催眠曲!刚开始自然是难以适应,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后来杰菲尔不回来睡觉,本就会失眠,这也真是件奇妙的事儿!
更奇妙的是,辛迪也不会那些异术,却对杰菲尔的鼾声自然免疫,丝毫不受其影响,这也许是让杰菲尔待其亲近的一个原因吧!
这边特西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久久思索当晚杰菲尔的态度,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杰菲尔会针对他,而且是那么鲜明的反感!再想想平日里两人相交虽不是非常亲密,却也是无话不谈,彼此关心、照应,再怎么也没出现过今晚的恶声气儿。自己也从未与其抬过扛,毕竟自己高了一年,凡事也该有个忍让才是,可今晚为什么会……,特西越想越不是滋味,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个不停。
西蒙隔着门听着特西的床发出的声响,就知道那边又想不开在那儿“烙饼”呢!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想着晚上的事?一个全身冰冷的人,会有那么有力的脉搏,而且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一般人身体再冷,手心也会是热的,而辛迪的手心比身体还冷。虽然脉搏跳得很正常,但却感觉不到有呼吸,胸部也没有起伏的迹象,……西蒙想不下去的,黑暗中伸出自己的两只手,相互交握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
外面的肯和梅尔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当二人准备回房的时候,耳边却听到了说话声,声音虽不大,但在如此静逸的清晨,却是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