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有一个女孩儿罢了。
他交往过数不清的女孩,都长得比我漂亮,比我身材好,比我会打扮。
我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所以在他的世界里,甘愿做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友人丙。
——这是我自找的。
我的自愈能力挺厉害的,哭到岔气,一时半会儿站起不起来。我扶着栏杆,趴在扶手上透气,却不巧又看到纪乔于和黑长直躲在树林里接吻的画面。
尽管很远,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手很不安分的在黑长直女孩背后游走,吻技熟练的让女孩很快倾倒在他创造的柔情蜜意里。
此时此刻,我感到眼珠像被一双冰凉的手挖出来似的,然后硬生生在眼眶里面填满玻璃渣,动一下,无数的玻璃扎着心脏和眼球,痛极了。
回家的路上,我买了一瓶二锅头。
坐在弄堂外面,像个被遗弃的孤儿,一口酒下去,辣的嗓子像裂开似的。
那是我第一次喝醉。
也是第一次被母亲扇耳光,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我知道,是该放弃了。
想要放弃长达五年的单相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总好过现在,至少不必如此伤心。
隔天,纪乔于牵着黑长直女孩来食堂找我们吃饭,万松和赵子哲对他频繁换女友感到见怪不怪,但这次,我却着实吃了一惊。
我不敢确定的喊出黑长直女孩的名字:“安晓名?!”
安晓名羞涩的点点头,同我打招呼:“佟丙丙,好久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