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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过后,刑部尚书才拱手告辞。
他前脚刚走,端坐在桌旁的李易便轻笑出声,神情闲散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抬眸看着对面牢房里对着墙壁思考的女子,“朕很想知道,这个时候,你在担心什么。”抑或是他想问她,她在担心谁。
从浑浊的思绪中回神,苏谨言转身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丝毫不避讳:“我在担心王爷。”
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继而停在唇边,“你若对他没信心的话,你就不会到这里来安抚众人。”
她就是对独孤绝太过自信,才会自己进来坐牢,这女人一心为别人着想,就是不知道对方会不会领情!
“那么陛下又是为何到这里来?这历史中,可还不曾有哪位君王会自请坐牢的!”
“朕就开了这个先例,怎么,不行?”挑挑眉,他迎向对面女人打量的眸光,俊魅的脸上云淡风轻,丝毫不见坐牢的焦躁。
轻哼一声,苏谨言拂了拂袖子坐到桌旁,“你少给我来这套,下毒的事牵扯到了哪些利益关系,你不会不明白!我已经在极力给你澄清了,你为什么还要扯进来!”真是好心没好报了!
“朕不是怕你一个人坐牢寂寞,所以进来陪你嘛!”这么说来,他又错了?
“你……”这人,怎么越来越无赖了!她在担心他,他倒好,完全不把自己的安全当一回事!
缓缓搁下杯子,李易站起身走到牢门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气得似乎有些不轻的人儿,无奈一笑,“如你所说,下毒的事的确牵扯到了不少的利益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是个阴谋,朕若不进来,他们很快就会对玉鉴国下手。”
经他这么一提醒,苏谨言顿时晃神过来,她刚刚也在想,若这事真是西泽国的人做的,那么他们嫁祸给玉鉴国的目的是什么?
若要嫁祸给玉鉴国,随便找件事来嫁祸就够了,为何要拿琉璃国的太子殿下下手?
“我并不认为他们的目的是玉鉴国。”隐约的,她有股不好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每每要开战的时候,她总有股阴郁的不祥之感。
“哦?此话怎讲?”见她总算冷静下来思考了,李易也拉下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认真的模样看起来稍微有了点君王的样子。
“银蜘蛛是鬼毒魔柯精心培养的毒物,数量不多,而鬼毒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他们不惜花这么大的代价请他过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给太子下毒?”
要下毒的话,随便找个人在酒里下毒就行,何必这么麻烦?如此拙劣的手段,仔细分析起来又有层层相交的深意,完全大意不得!
“所以呢?”轻扬唇角,李易眯眼轻笑看着对面的人,不动声色的引出了她的思考。
“所以后面的事,你自己想吧!”从思绪中猛地回神,苏谨言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试探,顺势冷冷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对朕若能像对独孤绝那样和颜悦色就好了!”苦笑了声,李易转身靠在牢门的柱子上,背对着她,他隐去一身落寞。
“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可比性。”刻意忽略背对着她的落寞身影,苏谨言站起身走到牢门边,轻唤了声:“魅?!”
好一会儿,牢门后的黑暗中才传来清冷的嗓音:“主上,有何吩咐?!”
“白钰回来了吗?”眼角瞄到黑暗中的一道阴影,苏谨言才缓缓开口问道。
“回主上,宫主已经回来了!”
“让白钰去查查鬼毒魔柯现在在哪里,要快,不能让别人先找到了,否则等你们找到了就是一具尸体了。”细想了下,苏谨言单手支在牢门上的柱子上,凝眉想着要交代的事情。
“是。”
“还有,章铭那边蝗灾治理得怎样了?”现在她比较担心的是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得不好,她又多了层担忧。
“章尚书那边一切顺利,属下刚刚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明天就可以回朝。”提到这事,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偏头看了眼右侧的李易,转身正对着苏谨言恭敬的禀报着。
“明天?”见魅点了点头,苏谨言转过身后又转回来,“明天我亲自到城门口接他!”
听到这个,魅愣了下,不解的看着她,“主上?你……”
“魅,你想个办法带我出去,几个时辰就好!”章铭回朝,她亲自去迎接,并非是她任性,而是他第一次单独在外处理这么的案子,凯旋归来,无论如何她都要去迎接!
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魅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淡淡点了点头。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她出去并不容易,所以她得想个万全的办法。
“太子殿下醒了吗?”迟疑了下,她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
银蜘蛛的毒要解并不容易,也不知道初云的那位景相到底能不能救醒他!
还没有,太医院的人都过来了,初云景相在施针,应该没什么大碍。”
提到初云景相,苏谨言这才发觉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个重要的讯息,“这个初云景相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