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这方面看来,此计只对姜维有利,对我来说后患无穷啊!”王凌摇摇头,似乎下定了决心,坚定地说道:“姜维狡诈,我切不可被他利用!”
“王将军,此话怎讲?”张式不解地问道:“若我按原计划兵进虎牢关,以部分兵马拒邓艾,再以主力大军进取洛阳,这看似好计,却没能拖住邓艾啊!”
“不,张将军,你错了,你中了姜维之计!”王凌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已经取得虎牢关,只需三千兵马坚守,就能轻易地拒邓艾于关外;我主力大军进取洛阳之时,邓艾根本就威胁不到我。邓艾的大军虽然与我为敌,但这毕竟是大魏的兵马;我平定洛阳铲除奸党之后,邓艾他只能臣服于新皇,他仍是我大魏之良将;因此,我要的是拒止邓艾,而不是歼灭邓艾!若说拖住邓艾,这更加无从谈起。”
“王将军,若我全军进入虎牢关,以邓艾之谋,他绝不会引兵来攻!若我没猜错,邓艾可将主力大军屯于关外,切断我与许都的联系,再分一兵袭击许都的令狐将军,这对我极为不利!若是如此,就算我守住虎牢关并且杀入洛阳,曹彪和令狐将军却身陷险地,这就得不偿失了!”
“王将军,你多虑了!”王凌自信地笑道:“我主力大军只要一进入虎牢关,洛阳就岌岌可危,邓艾必会全力猛攻,他哪敢分兵去袭许都?哪敢屯兵关外毫无动作?”
王凌的话也有道理,张式仍然满腹疑惑,谨慎地问道:“王将军,若是司马懿早有防备,若我进取洛阳受阻,我将陷入长期的苦战。若我全军退守虎牢关,没有歼灭邓艾的部队,我军的粮草从何而来?”
“张将军,你也知道,我大军进入虎牢关之日,就是曹彪在许都称帝之时;我此次举事,利在速战,只要杀司马懿一个措手不及,五日之内必能成事;再说了,虎牢关的屯粮,足够我用半月之久,我不必担心粮草不足。”
王凌坚持按原计划而行,张式无法说服,只得做罢。
“张将军,我知道你心有忧虑。你得考虑清楚:若我按姜维之计而行,歼灭了邓艾的疲惫之师,看似没了后顾之忧,却浪费了速取洛阳的机会,增加了姜维这个威胁,这对我反而不利!”
张式默默地点点头,王凌继续说道:“我说过,姜维是在利用我,我绝不可轻易上当;再说了,邓艾率大军北上,姜维必会大举渡淮。此时,我以虎牢关拒止邓艾,邓艾必会担心被姜维袭击,他不敢全力攻打虎牢关,对我并无威胁;因此,我以一军坚守虎牢关,坐看姜维与邓艾两虎相争,这才是上上之策!”
王凌解释一番,张式不再疑惑:“既然如此,我就在明日傍晚前赶到虎牢关,然后休整一日,按原定计划举事。”
……
洛阳。
此前,由于王悝行事谨慎,只同意两百兵马进入虎牢关,却没想到王广和杨弘突然发难,不仅被斩于城墙之上,还丢了虎牢关。
正是王悝的谨慎,王广所部虽然得了虎牢关,却没能及时控制虎牢关的西门,让近百名兵卒逃回洛阳。
因此,司马懿及时获悉了王凌叛乱之事,可以提前做好应敌准备。
“高柔、高俊、高诞,你父子三人引兵一万,多备拒马鹿角,屯于伊洛河以西,坚决抵御王凌叛军!”
“太傅,我越过伊洛河,屯兵巩县,或者再东进四十里,在红沟隘口御敌,这样岂不更好?”
“不,不,不!”司马懿摇摇头,正色说道:“王凌西出虎牢关,必会激励全军士气,我在洛阳只有两万步卒,不宜主动与他正面决战。因此,我让他西进六十里,再渡过伊洛河与我作战,我据河坚守,胜算更大。”
高柔领命而去,司马懿又令道:“司马望、王观,你二人引兵五千屯于伊水东岸,若是高柔退来,可引兵去援,但不得退往西岸!”
“诺!”
“蒋济,你引一万虎豹骑,带足七日粮草,去往邙岭山屯扎,务必隐匿行踪,切不可让王凌察觉。”
“太傅,你想将王凌诱至洛阳附近?”
“不错!王凌兵变,他利在速战;我就用他急进的心理,将他关在伊洛河与伊水之间,再以骑兵击之。如此一来,他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