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往洛阳而去。
……
汝阳以西,广成关。
令狐愚、乐綝二将引着兵马连夜起行,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在天明时分行至九皋山山顶。
“令狐将军,前方的小道比较易行,我只需两个时辰就能赶到。”乐綝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已行军一夜,此刻不宜再行;我与楚王和杜将军约定的时间是在傍晚,我可休息两个时辰,过了午时再缓缓起行,这样更好。”
“不错,如此一来,我既可保持体力,又能及时杀到广城关之后方,还能隐匿行踪。”令狐愚喘着粗气,大声令道:“传令下去:全军不得生火,以干饼充饥,原地休息,做好四周警戒。”
兵卒得令之后,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干饼,很快就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令狐愚突然身子一沉,他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被人牢牢制住;
令狐愚大惊,刚要张嘴大喊,一团破布猛地塞入口中,再难发出半点声响,很快就被捆得严严实实。
“令狐将军,时至今日,你还在执迷不误?”乐綝呵呵笑道:“曹氏一族,一代不如一代,皆是无能之辈!若由曹氏掌权,我大魏必被蜀国所灭!可惜,实在可惜,如此简单的道理,你却不明白!”
令狐愚自知中计,可惜四肢被缚,嘴巴被堵,只得怒视着乐綝,不停地发出哼哼声。
少时,一阵锣响将熟睡的兵卒全部惊醒,乐綝接露了王凌和令狐愚谋反之事,许多兵卒终于恍然大悟;特别是郭淮、王雄、田豫和赫凯部下的兵卒,纷纷指责令狐愚的不义之举。
此时,原本王凌麾下的兵卒看清形势之后,皆对王凌和令狐愚大骂不止,暗叹自己没有误入歧途,纷纷表示忠于大魏,愿意听从乐綝的指挥。
傍晚,等到约定的时间,驻于关外的曹彪和杜预依照约定,准备向广城关发起进攻。
然而,兵卒抬着云梯,还未冲到城墙跟前,突然城门大开,却是乐綝引着一队兵马出城,只是没有看到令狐愚。
曹彪正在疑惑,杜预突然拔出长剑,曹彪还没回过神,脖子便喷出一阵血雾,众兵卒无不大骇。
“此乃邓将军所持之斧钺!”乐綝高举斧钺,大声说道:“本将奉邓将军之命擒拿叛贼令狐愚、曹彪,敢于乱动者,以叛贼论处!执迷不悟者,杀无赦!”
乐綝连叫数次,众兵将暂时安静下来,他再次接露出王凌和令狐愚叛乱之事,众兵将这才如梦初醒;又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解释和彼此间的印证,令狐愚麾下的兵马终于弃暗投明。
……
防东城。
这几日,关索麾下的一万步卒个个喜笑颜开,他们虽未习得骑兵战法,却将马术练得“炉火纯青”,至少战马在高速奔跑时,再也不会被摔下来。
攻城装备陆续运至城中,后续赶来的兵卒争相抢夺战马,几个将领却在帐中喝酒议事。
“诸位将军,邓艾的大军就在五百里外,全部集中在成皋,对我毫无防备。此时,若有一军星夜急行,在两日内抵达荥阳,必能将邓艾困在嵩山与黄河之间。”
“关将军,你太小看邓艾吧!”廖化摇摇头说道:“邓艾手上还有六万兵马,另有五千去了许都。我军兵马只有三万,不可能全部去往荥阳,以邓艾之谋,若我屯兵荥阳,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两路夹击。”
“这还不容易?”关索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手上已有一万骑兵,要速度有速度!我以一万兵马屯于荥阳,再以七千人伪装成骑兵,必能吓得许都的魏军屁滚尿流,他们哪敢来救邓艾?”
“关将军,你用一万兵马就想困住邓艾?”邓芝摇摇头,赶紧劝道:“关将军,现在的邓艾难以攻破虎牢关,但他毕竟有六万兵马,回过头包围并攻破荥阳,这是轻而易举吧?再说了,就算我在荥阳能挡住邓艾的进攻,我仍然无法困死邓艾!”
“不错,邓将军所言极是!”张翼也劝道:“关将军,王凌有勇无谋,很快就会被司马懿剿灭;我纵然在荥阳堵住邓艾,他却能从虎牢关撤走,我并不能将其全歼。因此,我去往荥阳,这是自陷险地,请关将军……”
“邓将军,你想说“三思”是吧,哈哈,不必三思!”关索呵呵笑道:“我手上有如此多的重型装备,这些物资不远千里送来防东,就是为虎牢关准备的!邓艾绝对想不到,我敢千里而来直取虎牢关!他王凌浪费了大好的机会,我关索却不会!”
“关……将……”
“对,就是“关”,哈哈哈!我就是要将邓艾关在荥阳以西,然后慢慢吃,能吃他多少算多少;既然他攻不下虎牢关,咱们把他吃掉或吓跑之后,好好地教他如何攻城!”
关索态度坚定,几将见无法劝服他,只好应允。
“文将军,李将军,你二将与我一同前往荥阳,廖将军速速习练骑兵,三日内吓跑许都的邓艾援兵,其余兵将坚守防东,再慢慢地将攻城装备送来!”
这两日,邓艾的注意力始终在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