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之险,实不可取,还请太傅三思!”
满宠说罢,邓艾又劝道:“太傅,蜀国战马众多,就算姜维以三万骑兵北上,他仍可在广成关和虎牢关外各驻两万骑兵,我谈何反击蜀军?太傅,我还是以少许兵马在两关采取守势,集主力步大军于黄河北岸,这样更加稳妥!”
“邓艾啊邓艾,你一向敢于用奇兵,今日,为何变得畏首畏尾?”司马懿呵呵笑道:“两国交战,进攻的一方始终处于优势,若依你之法而行,我将三面处于劣势,谈何取胜?
刚才你也说了,蜀军能集结的战船已达七千条之多!再者,陆逊和诸葛瑾善于水战,你在黄河北岸屯兵再多,防守再严,蜀军仍能寻到渡河的时机和地点;至此,我的黄河防线就形同虚设,不仅冀州迟早要丢,还要损兵折将,实在是得不偿失。既然如此,我主动放弃冀州,引诱姜维分兵北上,再与他决战于淮北,如此方为上上之计。”
由于司马懿态度坚决,邓艾和满宠再难劝服,只好按司马懿之计而行。
司马懿见二将不再反驳,于是说道:“此时的蜀军刚获大胜,士气高涨,我暂避其锋,不与之正面决战;邓艾,满宠,你二将各引十万大军拒蜀军与关外;只要姜维的大军北上冀州,我立刻做出南下之势,与蜀军决一死战!”
二将领命而出,郭淮犹豫着上前说道:“太傅,王凌谋逆,实在罪不容诛;然,其妹王氏乃女流之辈,她对此事并不知情,末将恳请太傅法外开恩,末将定当感激不尽,誓死报效!”
郭淮说罢,司马望上前说道:“太傅,王氏嫁于郭将军已近二十载,她与王家少有往来,其兄谋反,她确实不知情;请太傅念在郭将军从军多年的份上,法外开恩!若是诛连其妻,必让郭将军寒心,也会让郭配、郭镇、郭亮,以及忠于大魏的所有将士寨心啊!”
“太傅,郭将军与王氏的五个儿子,已在殿外叩求多时,额头皆已磕破,血流数尺;请太傅念在王氏并不知情,念在郭将军一家重情重义,尽忠为国的份上,法外开恩啊!”
“太傅,犬子郭统已经成年,他愿为国征战,死战蜀军,为母赎罪,请太傅恩准!”
“五子哀母,不惜其身;若无其母,是无五子;王凌叛乱之时,郭将军与王凌划清界限,由此可见,郭氏一族对我大魏忠心耿耿;鉴于王氏出嫁多年,与王凌并无瓜隔,本太傅就特赦其罪,不再追究,退朝!”
……
南阳郡。
几月前,陆逊抢夺南阳郡各城之粮,他按照刘闪的要求,并未将粮食全部抢走,而是留下了一部分,足以维持百姓的生活所需。
此时,这些百姓还是魏国百姓,不过,只要汉军控制南阳郡一段时间,等到有官员前来,经过一番思想工作后,这些百姓都会成为大汉的百姓。
南阳的魏国步卒撤离之时,刘璿派兵守在叶邑隘口,魏延和夏侯霸守在毛集和黄岗隘口,郡内的三万魏骑已被截断所有的退路。
然而,陈泰和夏侯威早有准备,他们发现自己被围之时,在汉军分驻各城这前,抢走了百姓手中的大批粮食,几乎每个骑手的战马上都驼着粮袋;此时,郡内的青草并未完全枯萎,要想兵不血刃地击溃这支魏军,短期内难以实现。
此时,郡内的汉军和魏军各有三万骑,相互间都在探查对方的踪迹,同时也在躲着对方。大家都明白,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如果两军遭遇,这必是一场血战,随便哪一方获胜,这也是惨胜。
这段时间,刘璿先后派出八万多兵马,经叶邑隘口兵进广成关;与此同时,陆逊也缓缓将兵马经泌阳、马谷田、黄集隘口调往广成关。至此,广成关外的汉军步卒已达十五万。
然而,郡内的这支魏国骑兵,成了刘璿和陆逊的心病:只要没有击溃这支骑兵,自己就被拖在南阳,纵然主力已在广成关外,这仍是一个巨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