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你还不迷途知返,更待何时?”
“牛金!你这叛贼,休要多言!”陈泰厉声喝道,又指着赵广说道:“想要本将投降,这绝无可能!纵然本将被围,你也休想俘虏本将!更别想获得一匹战马!”
陈泰说罢,突然哈哈大笑道:“本将杀不出去,你等也休想杀进来!传令下去:死守两头隘口!粮食吃完就杀马充饥,直到全部杀光!休叫蜀军获得一匹战马!”
“嗖~”
一枝长箭破空而去,陈泰脖子中箭,晃晃悠悠地栽于马下,身旁的小将和众兵卒无不大惊,警惕地注视着崖上。
陈泰倒地时,对面的牛金和赵广更是大惊,回过神后,牛金大声骂道:“甘瑰!你特玛疯了不成?你要秀箭法,换个小卒不行吗?你家很富有是吧?三十万就在眼前,却被你一箭射死,你得赔我!”
“牛将军,稍安勿躁,你听我解释……”崖上传来甘瑰声音,朦胧的夜色中,几个身影从崖上溜下,很快就来到阵前。
牛金刚想开骂,甘瑰哭丧着脸解释道:“二位将军,你们也看到了,陈泰确实执迷不悟……”
“卧槽!你射手射腿不行吗?为何要射脖子?三十万就这么没了,你不心痛?”
“呃……牛将军,我舍去三十万铢,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刚才你们也听见了,陈泰难以降我,他要杀马啊!这如何使得?若这批战马真被他杀光,一千五百万铢就没了,岂不是血亏?”
赵广和牛金犹豫着点点头,甘瑰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把养由基弓乃是大将军所赐,若不能一箭就毙命,岂不亵渎神物?”
“得,得,得,你说的话也有道理!”赵广也怕魏军逼急了杀掉战马,赶紧让兵卒喊话劝降。
不多时,天色渐亮。
魏军兵将看清四周的形势之后,瞬间就没了斗志。
在他们的前方,几条丈多宽的壕沟完全阻住了去路;在壕沟的对面,汉军的投掷车、床弩蓄势待发;两侧崖上站满了汉军的弓箭手;此时的魏军,确实已被堵住去路。
夏侯威引兵返回,又带回一个绝望的消息:马谷田那边也有几条壕沟,其上的木排皆被抽走;在壕沟的对面是汉军部署的拒马,拒马后方又有夏侯霸的重骑兵。
此时,魏军已被围在马谷田和毛集之间,陆逊再无忧虑,引着兵马从方城以西的叶邑隘口而出,浩浩荡荡地往广成关而去;
同时,夏侯霸屡劝夏侯威无果,无奈之下,他为了避嫌,将自己的兵马暂时交由王平指挥,然后与陆逊一同北上广成关。
陈泰被射杀,更加坚定了夏侯威死战的决心。他返回之后,首先令兵马守住两侧隘口,然后下达命令,敢于向汉军投降的兵卒,立刻射杀。
几日下来,汉军喊得口干舌燥,却无一个魏兵前来投降。
“赵将军,据我崖上的哨探观察,魏军的粮食已经耗尽,夏侯威宁死不降,若他下令杀马,咱们可真亏大了!”
“唉!牛将军,我也没办法啊!”赵广无奈地说道:“甘将军能射杀陈泰,咱没什么意见。可是……夏侯威毕竟是夏侯霸将军的亲弟弟,咱多少要给夏侯将军一点面子,不能把事做得太绝啊!”
“可是……过了今晚,最多明晨,他定会下令杀马!咱不能由着他啊!咱好不容易困住这批战马,绝不能前功尽弃!得想点办法才行!”
“唉!可惜咱们联系不上陈将军,若是由他出马,要生擒夏侯威就易如反掌;只要夏侯威被擒,魏军必会投降。”
“罢了!向陛下请援也来不及,咱们就赌一把!”
“甘将军,你……这是何意?”
“今日傍晚,本将仍旧到崖上埋伏;你们在阵前喊话,引诱夏侯威出帐,只要他一露面,我将其射成重伤,如此一来,谷内的魏军必会出降!”
“甘将军,此计看起来不错,只是……夏侯渊身着铁甲和头盔,射其面部或颈部必然致命,射其四肢又无法将其重伤,这很难办啊!”
“赵将军,牛将军,你们有所不知!”甘瑰正色说道:“大将军赠我的养由基弓乃是神物,二百步外穿透普通铁甲,绝无问题;本将有信心,必能将夏侯威重伤而不致命。”
“唉!咱们不能让这批战马被杀,又要急着引兵北上,确实不能多等;依我看来,只能试一试了!”
赵广说罢,牛金也不反对,三将一拍即合,于是分头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