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才得以在复杂的后宫中有立足之地。
她可以忍受数十年如一日的独守空房,也可以忍受那些年轻貌美妃嫔们私下的嘲笑,也并不会放在心里。
因为她知道,这些年华终会老去,她也曾经美丽过。
否则,又怎会成功勾.引了容辛,怀上了皇子。至少,他曾对自己真心过。
但如今,皇贵妃的出现,让她渐渐明白。原来,这十多年她都活在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中。
因为她曾试着去接受皇帝本就理应让后宫里所有的妃子雨露均沾,所以她一直不愿承认自己不过是容辛发泄欲念的工具而已。
此刻,在与容辛的笑谈中,韩忆柳见殿中的云妃脸色似不太好,便开口问道:“云妃可是吹了冷风,不太舒服?”
转眼见着一脸笑意的容辛,满心满眼都是韩忆柳,且二人在桌塌下的手还十指相扣的交握着,云妃顾敏顿时便教妒恨冲昏了头。
再也忍不住心绪狂动,她就似着了魔一般站起身,将双手撑在桌塌上,“本宫确实是不舒服。”
众人一听这话,便觉云妃似是另有所指。皇上正在高兴之时,她的这番话语只怕会让他十分不悦。
此刻,容修适时的站了起身。
将云妃身子不适的理由阐述一番后,他便带了云妃一道出殿。在容修与云妃走后不久,庄羽便朝容辛禀告了容倾归来之事,现如今他已到了宫门外。
见韩忆柳在听闻这个消息后,满眼皆是欣喜,容辛自是看得出来。眸光转向候在一旁的庄羽,他即刻便吩咐道:“还不去将宁王传上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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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在宫中的花树小道上,云妃顾敏见身旁的容修乃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模样,已是微微急切了几分。
遣散了身旁随行的侍婢与太监,顾敏在见得四下无人经过之后,才朝了他道:“难道你便要看着容倾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抢了你的风头?”
目光移向身旁满眼急恨的妇人,容修凝声道:“母妃,且听儿子一言。”
“如今,正是要避其锋芒的时候。韩忆柳独得盛宠,你又何须在这个时候与她争?”
“此时,你不仅争不过她,更有可能还会因此而得罪父皇。届时,可能我们经营了许久的东西,都会功亏一篑。”
略有尴尬的看了眼他,顾敏继续道:“本宫能做什么,不就是在方才的宴会上,没给那个女人好脸色看吗?本宫还能惹着谁了?”
轻叹了口气,容修缓缓开口道:“不要以为儿子不知道,宫中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母妃派人传出去的。难道母妃就真的以为凭此便能扳倒韩忆柳?”
听得他的话语,顾敏虽是一惊,却也不想隐瞒的狠狠说道:“即使皇上不相信,本宫也要恶心恶心那女人,这皇贵妃的位置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本宫便不信皇上真的不曾怀疑过分毫,有句话道,人言可畏,某些事原本就经不起推敲。”
“当年,谁人不知韩忆柳爱容苏极深,她又怎么可能生下皇上的儿子。”
眸光轻敛了几分,容修温言劝道:“母妃,这段时日你正好能以生病为由,在殿中多加休息,你可不要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
心中一沉,顾敏微有失色的惊言道:“难道你父皇已经知道是本宫派人散播的谣言?”
轻轻的点了点头,容修再度应语,“他今日在宴会上虽未明说,却也不想将这件事公布出来,想来还是有所忌惮。”
“毕竟这件事传出去,将会有损皇室颜面。所以,母妃还是不要再闹了,暂且就先忍一忍。”
轻沉着眉眼看向他,顾敏心有激愤的抱怨道:“你又让本宫忍着,可有办法先灭灭这二人的嚣张气焰?”
容修拧眉,缓缓道出了字句,“对付容倾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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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容修看着云妃在侍婢的搀扶下回到寝宫中后,他在寝宫门外静静的站了一会,才转身朝着举行的宫宴的景颐殿移步而去。
他从小便在宫中长大,自有意识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尊贵,更知道他的转世也是为了寻找九鸢。
如今,这女子就在自己身旁,且已怀有他的孩子。
自书札再度回到他手中后,他常常会在梦里回到上一世。那时,他还是予卿,而九鸢与素瑶在天界是一双好姐妹,二人感情极是深厚。
素瑶,是九鸢在踏云路过天琼山时,救下的一只贺兰鸟。而九鸢更是将它带回了天界,助她修道成仙。
更有甚是,九鸢还在自己的殿中,养了许多只贺兰鸟。
所以,他费尽心思去为楚晗寻得了这种只有在天界才能存在的鸟。可这女子却避之不及,甚至是非常不喜。
那日婚宴凌音刺杀他时,见到这女子倔强仇恨自己的模样,他心里应是十分畅快。
不仅因为她上一世是素瑶,更因为她还背叛了九鸢,否则九鸢不会死。
可为什么,就仿若是书札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