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汐这里包扎了伤口,又关心几个孩子以后,景钰辰这才离开了木府。
刚从木府出来没多久,夜七就已经备好了马车迎面过来。
景钰辰的脸色有些深沉,他绝对没有看错,最后那两个黑衣人逃离的时候,身上带着死士的标志。
“查清楚了吗?那些人身上有什么异样吗?”
夜七恭敬的回道:“少爷,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普通的劫匪,不过武功略高,已经送到了京兆府。”
这么说,还真不是一路人,竟然有两批人马要对木汐母子动手,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为了医术,大可以上门去请,木汐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医者,想不通,他想了很久都想不通,木府虽然是个尚书,也没有到需要死士的地步。
“此事还需继续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另外派人密切关注木汐母子情况,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景钰辰心中担忧,只能防患于未然,他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夜七应下了。
马车眼见着就要到了景家,他的声音有些清凉:“我受伤的事情,谁都不要告诉。”
若是让景家的人知道他受伤了,免不了又是一阵大动干戈,说不定还要追查到底,不利于木汐母子的名声。
回去以后,他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隐藏的是滴水不漏。
“辰儿…”景夫人从房中走来,见他又是从外面回来,免不了又要说一顿,“最近就别总往外跑了,过几天就是你祖母的寿宴,用心准备些。”
景钰辰眉眼含笑:“好的母亲,我会好好准备的。”
见他如此听话,景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转眼就到了景太夫人的寿宴,景家虽不在朝中为官,但到底是四大家族的人,各地的商户和四大家族的人,纷纷派人前来祝贺。
景钰辰一早起来,又换了一次药。
景太夫人因为对贺家有愧,觉得贺瑶生病,都是为了景钰辰的那番浑话,特地请她来参加寿宴。
贺瑶特地穿了一身喜庆又不失大体的衣裳,梳了简单的发髻,少许的装饰,点缀的颇有些出水芙蓉的感觉。
景太夫人一见她,就高兴的合不拢嘴:“瑶儿,病可好了,太奶奶可担心坏了。”
贺瑶顺势过去,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都是些小病,不碍事的,如今已经大好了。”
两人寒暄了一番,贺瑶就被叫去前院了,景太夫人还需要换衣裳,才能去前厅。
贺瑶是带着目的来的,她已经打听到了,景钰辰为了救那个寡妇一家,自己受了伤,明明是木家的腌臜事,偏偏他要插手。
方才她故意先去太夫人的院子里,想探查一下情况,看那样子,景家人还不知道景钰辰受伤一事。
她这怎么能甘心,必须得搞出什么事来,让景家一家人讨厌那个木汐,她这才能放心。
思前想后,她在前院里,找到了一个与她交好的小姐,此人是一个商户女,名叫宁雨儿,是个没脑子的,她刚好利用一番。
景太夫人梳妆打扮好了以后,这才到了前厅去,大家对她是十分敬仰的,一番寒暄之下,这才各自入了席。
贺瑶心思玲珑,准备找机会,借旁人之手,说出景钰辰受伤一事。
他坐在景太夫人的下方,是景家继承人,自然免不了被别人敬酒。
一个商户起了身,十分客气道:“景少主,在下初来乍到,最近才将生意搬到京城,听闻您经商有道,改天还希望指点一二。”
这种说辞,景钰辰听了许多遍,也就是客气客气,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这时,贺瑶有些惊的说了一句:“景哥哥,你还能喝的了酒吗?你…”
她暗暗的指出他身上有伤的事情,将自己的担忧和欲言又止,表达的恰到好处,丝毫没有什么破绽。
这个时候,宁雨儿咋咋呼呼的说了起来:“景少爷,听闻你受伤了,可千万不能饮酒啊,会加剧伤口的疼痛的。”
她自认为自己是关心景钰辰,没注意到贺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有些傻子,还真是好用。
此话一出,那商户讪讪笑了笑,就赶紧退了回去。
景家一家人却变了脸色,受伤了?景家的继承人受伤了,他们一家怎么全部都不知道。
为了避免他人猜疑,景太夫人打了圆场:“是啊,辰儿最近受了点伤,不便饮酒,各位就放过他吧。”
景钰辰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他好不容易隐藏,就这么轻易被别人说了出来,心中暗暗给宁雨儿记了一笔。
景太夫人也看的出来方才贺瑶的欲言又止,她是个识大体的,没有当众说出来,那个宁雨儿就颇为没脑子了。
景钰辰不想说,就证明这其中有猫腻,在宴会结束以后,景太夫人特地留下了贺瑶,准备询问一番。
“太奶奶,您这寿宴过的可还开心。”贺瑶自然知道自己被留下来是因为什么事,面子却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