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周馨琪用力挣脱开欧阳烁的亲吻,大声喊着。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三年了,我一天都等不了了。我现在就要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
欧阳烁的双目有些充血,又要低下头亲吻。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除非我自己心甘情愿。我还没有做好接受你的准备,再给我些时间。”
周馨琪苦苦哀求着。
“琪琪,我们是夫妻,我对你的爱你难道还不清楚。你究竟在抗拒什么?我不想等了,现在就要你。”
欧阳烁将周馨琪的丝质休闲衫从胸前撕开。
周馨琪抬起腿,用膝盖狠狠顶了他下体一下。欧阳烁疼的一下松开抓住周馨琪的双手,捂住下体。
趁这个机会,周馨琪打开房门,夺路而走,逃出家门,往西跑去。
跑出别墅,已是晚上八点左右,跑了约二十分钟,周馨琪跑不动了,在路边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夏日的夜晚,马路上一片热闹景象,车来车往。紧紧捂住被撕烂的衣服,看着来来往往刺眼的汽车灯,眼前一片白花花的亮光,脑海里也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现在该去那里,她失忆回来后欧阳烁不再让她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她也记不起还曾有什么朋友,那段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周馨琪分纹银未带,只有还装在兜里的没来及得放下的手机。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里面只有两个电话号码。
一个是欧阳烁,一个是墨喆钰。
鬼使神差般的,她拨通了墨喆钰的手机。
正在洗澡的墨喆钰,听到来电铃声,顶着一头泡沫,跑出来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冰儿”,他把周馨琪的电话用户名设为“冰儿”。
“墨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我……”话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低低压抑的哭泣声。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等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迅速拿浴巾擦干净泡沫和水珠,套上衣服,连袜子也没顾得上穿,冲到酒店停车场。
车是下午刚租来的。
墨喆钰第二次看到周馨琪,是在一棵大泡梧树下,她双手抱着胳膊,蹲在树下。
一声急刹车,车停在周馨琪身边,墨喆钰打开车门,周馨琪上车,谁都没有说话。
墨喆钰带着周馨琪回到下榻的酒店。
明亮的灯光下,周馨琪头发散乱,眼睛哭的红肿,小脸惨白,休闲衫被撕破。
“怎么会事?谁欺侮你了?”看到眼前六神无主的女子,墨喆钰的心失了分寸。
“是,是……。”周馨琪没有说出口,反而不由自主的扑到墨喆钰怀里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是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一直拒绝与丈夫过夫妻生活,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告诉我。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会替你顶着。”
墨喆钰的话象一剂神奇的良药,安抚着周馨琪激动的情绪。
自己哭倒了一个并不太熟悉的男人怀里,总是不太合适。周馨琪从墨喆钰怀里退出来,坐在椅子上。墨喆钰也在她对面坐下。
“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冷静下来后,她有些手足无措,把头深深低下。
“太客气了,咱们也是有缘,你和我的妻子长的很象。有什么事情不妨说与我听,就算我帮不上忙,说出来,心里总归是会舒服一些。”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是我先生,我们吵架了。”
“你们经常吵架吗?他让你受委屈吗?”
墨喆钰不由得把手攥紧,紧咬牙关。
“不是,不是,是我的错,不怪我先生。我……”周馨琪低下头不再说话。
“别见外,既然你能给我打电话,说明没有把我当成外人。就当我是你的闺密,倾诉一下也无妨。”
“好吧!很多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整整三年,没有可以诉说的人,今日痛快的说出来。”
周馨琪抬起头看着墨喆钰的眼睛。
她的眼睛就象浸在清澈溪水里的雨花石,那么纯净,那么明亮。墨喆钰的心不由的漏跳了半拍。
无论这三年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一定要重新拥有她,重新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
“三年前我遭遇意外失忆,我已经不记得我过去的一切,身边所有的事物和人都让我觉得好陌生,好陌生,包括我的先生。
连最基本的夫妻之事,我都极力排斥,从回来后,从来没有尽过作妻子的义务。是我不对,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不能接受他。
每次他想与我亲热时,我心中总是会浮现出另外一个男人的背影,让我不得不排斥我的先生。
从三年前至今,我几乎夜夜都会梦见一个男子的背影,梦到他背上清晰而丑陋的疤痕,可惜从未梦到过他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