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再动就不抱了
医生又检查了其他地方,确定没有大碍,这才让苏明澈将她抱起上了二楼。
盛浅予在紫都别墅时大部分时间都在一楼活动,就连晚上住的也是一楼的沙发。
苏明澈将她抱进二楼的客房。怀里颤抖的身子让苏明澈拧起了眉头,他想到先前白晓莎冲进主卧时一直在抱怨盛浅予,他也知道白晓莎的风风火火的性子,于是心里起了些微怀疑。
“你先休息一会儿,医生让助理去拿药了,等等就能给你处理擦伤。”
盛浅予身上各处的疼痛并没有因为到了二楼就缓解多少。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牙齿上下打颤。断断续续的问:“阎……他没事吧?”
“没事,只是感冒了。”
盛浅予放心不少。疼痛让她很是疲倦,所以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余妈进来陪着盛浅予。看到盛浅予惨白无色的小脸,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多好的孩子,少爷怎么就偏偏不喜欢呢!”
苏明澈只得安慰几声余妈,这才出了房间。
他进去主卧,见阎启墨已经醒了,正被白晓莎嘘寒问暖。
“你去哪儿了?”白晓莎一见苏明澈进来,连忙又问:“余妈呢?”她不希望她熟悉的人对盛浅予投去任何的关注,一点儿都不行。
“启墨,昨天晚上有人告诉我说你养了个小情人,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白晓莎也是见阎启墨没有什么大碍才敢八卦的。
闻声,阎启墨抬头,看了看走过来的苏明澈。漫不经心的问:“盛浅予呢?是不是在做早餐?”今天早上他的脾气不太好,一定吓到她了。
“没有,她在隔壁床上。”
阎启墨疑惑:“还睡着?”
“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疼的受不了刚刚才睡着。”
阎启墨脸色一变,揭开被子就要下床。
“启墨你做什么呀,你还病着!”
“明澈你过来举一下瓶子,晓莎去拿我的拐杖。”
“我不要!”白晓莎把头一扭,气愤又难过的吼:“谁知道她是真的滚下去了还是只是做戏,她就是个戏精,也就你看不清楚,还一味的被她欺瞒!”
“晓莎,你先前上来的时候她在哪里?”苏明澈声音淡淡,可是威慑力十足。
白晓莎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记得她好像气愤之下推了盛浅予一把。
可是,怎么可能呢。
阎启墨坐了轮椅去了隔壁的房间,白晓莎面露恐惧的跟在后面。
医生的助理还没有来,盛浅予疼的不停呻吟,梦里不得安宁。她眉头紧蹙,小脸紧紧的绷在一起,痛苦难当。
“少爷。”余妈眼睛通红的看一眼过来的阎启墨,给他让出位置。
阎启墨到了床前,他无论如何都没料到盛浅予的脸色会惨白到如此可怕,她大汗淋漓里不停哽咽,小声的叫着疼,可怜又难熬。
“送她去医院!”
得到指令,医生也觉得最好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比较好。
阎启墨脸色紧绷,他直接拔掉了点滴,目光阴沉的可怕。
余妈和苏明澈想要劝慰几句,可看他如此阴着脸,根本就不敢多说一句话。
白晓莎站在紫都别墅的院子里呆呆的举起两手,她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只手推了盛浅予。她是无心的,她当时真的恨极了。她以为盛浅予使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害的阎启墨病倒。
匆忙的检查下来,盛浅予已经进入深沉的睡梦中。从以前到现在,她唯一所能记起的温暖的事情就是妈妈的笑,哪怕这笑随着时间已经模糊到看不清楚。
妈妈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念想,每个熬不住的白天黑夜,她都心心念念的叫着妈妈妈妈,想让妈妈给她力量。
“妈,妈,我疼,好疼……”盛浅予就是飘在海上的浮木,无处可依。盛家自从接收了她之后没有让她过上一天的太平日子,每天不是指责就是谩骂。
盛浅予努力让自己不要长歪,她怕自己在这样极度恶劣的环境中走上歧途,她过分早熟,过分的早早就懂得察言观色。她不是不淘气不是不叛逆,可是她不敢。
她用尽一切的办法寻求着平衡寻求着能让自己得以安身的法则。终于她明白只有装的乖乖的傻傻的,她才能少受些苦。不管盛家母亲如此待她,她都要咬牙忍住。在她不能反抗的时候,她都得硬生生的忍着。
“妈……”盛浅予微弱的呼吸无限眷恋的叫着妈妈。她多想随妈妈而去,那样子不管天涯海角,就再也不用感受冷漠,感受嘲讽,感受侮辱了。
可是妈妈说要坚强,让她好好活着。
可是活着得有多么的煎熬啊!死了一了百了,而活着的人,每一天都是苦不堪言的。
“要不通知一下盛家两夫妻,让他们过来。或许浅予需要他们。”余妈抹着眼泪看向面无表情的阎启墨。
阎启墨无动于衷。他的手握着盛浅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