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吓得连是磕头,“这茶奴婢加了些许的安神药,奴婢见殿下这两日未曾睡好,便想叫您在路程歇上片刻,奴婢擅做主张,奴婢该死!”
她近来睡眠的确不好。
夜里总做噩梦。
楚知南尚能理解。
“本宫入睡,你二人不在跟前候着,去了何处?”
景如唯唯诺诺道,“平安郡主……平安郡主说唤殿下用些糕点,奴婢、奴婢未曾多想……”
“未曾多想?”楚知南声音忽冷,眉宇间可见戾气,“倘若她真存了要本宫性命之心,眼下你二人可还能瞧见活生生的我?”
“你二人自幼同我长大,虽为主仆,却有姐妹情分,本宫不论在何事之上都未曾亏待过你二人,你一句未曾多想?”
“你二人你擅做主张,罚一年工钱!倘若下次再犯——便出宫罢!”
“记着,你二人乃本宫信任之人,在这宫里,本宫唯你二人能信!”
“奴婢知错,奴婢领罚!”二景齐声,又与楚知南磕头。
楚知南唤了二人起身,闭眸揉着眉心。
景微不免有些担忧,朝楚苒苒的马车瞧了一眼,“殿下,那平安郡主……”
“郡主起了谋害本宫心思,难不成还要去慰问吗?”楚知南一挥绣袍,“虽他们怎么说去,你们只要记着,本宫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她这番话的另一番意义,是叫二人在适当时机辟谣。
二景皆不是愚笨之人,当即明白了楚知南之意。
待得二景退下后,楚知南眼眸瞬间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有些仇恨,并非重来一世就能消恨的。
血债向来需得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