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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在瑶华宫内用的。
慕容承烨也不知打哪弄了壶果酒,非得哄着楚知南喝了几杯。
那果酒入口清甜,越喝越是上头。
慕容承烨今日换了些黑袍。
平日见惯了他一袭白衣,眼下这身黑袍倒是显得他更是妖冶,一颦一笑间,自带万种风情。
此时他慵懒倚靠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以一副微醺之意看向楚知南。
桃花眸中泛着波光,氤氲缭绕,妩媚至极。
唇角微扬,唇瓣泛着光泽,樱红且薄润。
右手握着酒樽,长腿往一侧抬了抬,“殿下真是越瞧越好看呢!”
明明未喝上几口酒,偏生他已有醉意。
楚知南唔了一声,“大约是我父皇母后生得好看!”
“噗……”慕容承烨笑得爽朗,“是了,是了,殿下被称之为南燕第一美人,当真不是世人瞎吹的。”
“彼此彼此,三殿下也不逊色!”
二景一听二人相互夸其相貌,无声的叹了一句。
这二人的样貌都是极好看的,眼下这般互捧,总能叫旁人心生出几分羡煞。
这果酒入口不辣,却十分霸道,才不过喝下几盅,便觉脑袋有了几分晕意。
二人在一番相互夸赞后,楚知南言归正传,“还得劳烦三殿下,这两日派人去赌坊玩玩,叫那罗尚书家的公子罗崇,输些银子!”
他上回输了四千两。
也许四千两于罗崇而言不算甚,那四万两呢?四十万两呢?
慕容承烨闻言,嗤笑了一声,“殿下不是有本事么?听说——昨日还在赌坊内赢了不少钱呢!呀,殿下可是要分在下一半?”
“只要三殿下将事情办妥,全给你又何妨?”她笑了笑,“我不过是觉好玩,去玩闹玩闹罢了!”
慕容承烨自是不信的。
她一个从未去过赌坊之人,怎会去赌坊玩玩呢?
张岐山、罗崇、唐礼文等人汇聚在一起赌钱,那势必还会有旁的官家子弟在。
她既想要夺权,那必然是要弄清楚他们这一群人,与谁合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昨夜,她便将在赌坊所见之人,一一记录了下来,再叫福伯寻人打探他们乃哪家的公子、性子与习惯,等等等等。
这一切,她敢说不是有所企图。
至于慕容承烨如何知晓这一切的——他总是有自己的法子的!
慕容承烨虽知晓楚知南的举动,却也未傻到当面揭穿,只抿了抿唇,一副不瞒的模样。
“殿下真是偏心,连去赌坊都不叫在下一声!”
“叫你?”楚知南嗤笑,“叫你去给本宫输钱么?”
“……”慕容承烨噎住了。
关于赌钱这一点,似乎老天一直同他作对。
当真不是他故意输的,只是逢赌必输!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慕容承烨轻咳了一声,“殿下赌运甚好,在下也想沾沾,说不定从此运气上升,逢赌必赢呢!”
楚知南回得丝毫不留情面,“眼下天色黑了,殿下做梦怕是不切实际!”
她活了一世,自是知晓慕容承烨乃是逢赌必输的主。
他功夫极高,要说听骰子也是轻而易举的,偏生运气极度不佳,猜什么错什么,压什么输什么。
听说最惨的一次,乃是他从南燕回国后,北矅太子深知他已抵抗不过慕容承烨,便当即在大殿上设下了一场赌注。
倘若他赢,便将这江山拱手让他。
倘若他输,安心当他的三王爷。
那一场,他输了!
但北矅太子殿下是个昏庸无能之主,不得民心。
一年后,因昏庸无能,民心大怨,被逼下了台。
而慕容承烨则被名意推上了高位。
当年楚知南听闻此事,只觉那慕容承烨真是个傻子,明明唾手可得的皇位,为何要去赌那一场?
如今相处了解下来,倒越发觉着他当时定有不得不赌之事。
他并非是个爱玩闹之人,也不是个是非不分之人,能叫他在大殿之上逼着赌一场,必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说不定,这个苦衷她日后会知晓的。
她说得此话简直似在慕容承烨心口上割了一个刀口,他捂着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听闻殿下武艺高强,不如在下来讨教两招?”
“可!”
于是,二人盯住了桌上的酒壶。
无需任何眼色,彼此都已知晓对方的意图,手快速的伸去桌上……
还未触及壶柄,便见慕容承烨的手已伸了过来,阻了她。
在阻她的同时,另一手又去抢夺酒壶。
楚知南自是不会叫其得逞,一边攻,一边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