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两厢对峙(二更合一)(第2页)
扶萱心安理得地张口含住,立马微微蹙起眉。
“难吃?”谢湛忙问。
见他上当,扶萱压着要上扬的嘴角,“嗯”了声,眼神委屈看他,微张开小嘴。
是在问她口中这个怎么办。
谢湛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不嫌弃地摊开手掌,真要接她不吃的荔枝肉。
扶萱正要往他手上吐,正此时,清溪园外稍远处,响起玲珑有些急切的声音——
“公子,您来看女郎了?”
“嗯,我给她送些荔枝。”
是扶昀。
扶萱微勾的脖子顿时僵住,囫囵地咽下口中荔枝,朝谢湛气音道:“你快走!”
她咽地太急,一时有些噎,话毕就窘迫地拍着心口,目光不失请求地看着谢湛。
四目相对,谢湛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慌乱,她瞪圆的眸子没了方才的冷淡,湿漉漉,微颤颤,若一只走投无路的幼鹿。
谢湛长眸微眯,接着微不可查地提了提眉尾,思忖一瞬后,身形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
这是一个脑中有了鬼主意的征兆。
见他如此,扶萱想劈头盖脸往他“铁头”上挥掌过去的心思都有了。
扶昀的性子虽温和,可在她的事情上素来较真,而且,以她的了解,他并不喜欢眼前人。
他们头回去谢府做客,对于她落水,谢湛冷漠视之,扶昀就劝过她婚事作罢。还有她装失忆那回,她在宇微山行宫中高热后醒来,刚喊扶昀一声哥哥,扶昀就冷着声儿问:“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呢?”
由此可见,对于谢湛当了她一阵“哥哥”的事,扶昀介意地不得了。
过会若见不讨他喜的谢湛大剌剌地坐在她院子里,她可如何解释?
思此,扶萱看谢湛的眼神愈发慌乱起来。
梨树上有蝉忽鸣,夏风带着温热的气息吹起,顺风而来的,似乎还有扶昀细碎的脚步声。
谢湛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勾了勾唇,势在必得地要求道:“给我,我就走。”
扶萱随他目光看,果断拒绝:“不行!”
谢湛沉目,眸中暗火烈烈,大有要盯穿她手中荷包的意思。
扶萱被他目光吓到,极快地将荷包塞到腰间大带,生怕他动手给抢了。
谢湛被她这个动作刺地心间更火。
“给我。”他再次要求道,声低而戾。
“不给。”扶萱双手捂住大带。
“你可想好,若是被人见到你邀请男郎进院中品茗,于你清誉不利。你给我,我立刻走。”
他竟能面不改色地信口雌黄,扶萱气地牙痒痒。
“是你偷偷摸摸来的!那是我哥,被他看到我便实话实说,他只会信我。”
谢湛舔了舔后槽牙,伸手勾住扶萱脖子,将人压在胸膛上。
扶萱想推开,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她挣脱不得,抬着小脸看他,便听他轻笑一声,“那到时我便大方承认你早是我的人,待你出了孝期,我便来府上提亲。”
“你……无赖!”
“萱萱,我本就抱着娶你的心思,我可不怕任何人见到我。有什么狂风暴雨,自有我挡在你前面。还不给我?”
扶萱本是对谢湛抱着期待,心想这个郎君不至于坚毅至此,可此刻再见他纹丝不动,大有势在必得的架势,她只觉哭笑不得。
为了个荷包,这人是疯了不成?
二人对峙、僵持,视线胶着在对方面上,谁也不让谁。
随着脚步声渐近,仿佛下一刻院门便要被人推开,扶萱神色愈发焦灼,恨不得眼刀劈了这个让她又气又恨的郎君。
蝉鸣不绝,听到耳里,使人愈发难安。
夏风再吹,两人贴地如此近,他身上的雪松味直往鼻腔中钻,扶萱一边被缭绕的熟悉味道磨地心软,想与他解释,一边又死撑一口气,怨恼着谢湛,不愿他得逞。
谢湛神色自若,半垂着眼皮,目光盯住小女郎盛着潋滟秋水的眸子,又移到她微张的红唇上。
他手捉住扶萱压着荷包地手,一字一字地下最后通牒:“给、我。”
“吱呀——”
院门终是传来声响,像斩首的鬼头刀正袭来刀锋,扶萱脖子一凉,咬牙道:“这荷包是我阿母赠给阿父的!”
扶萱话落,空气短暂地窒住。
下一瞬,阴影盖面,唇上一热,她身子正正地回到了椅子上。
扶萱瞪大眼,来不及吐一个字,夹着雪松味的风在面颊上轻拂,方才还近在咫尺、稳坐如山的郎君,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清溪园院外墙角处,谢湛轻盈矫健地落地,舌尖上犹存着方才女郎口中的荔枝香味,他不由抚着眉骨扬唇笑起。
扶昀来的倒真是时候。
**
显然,对扶昀而言,他来的并不是时候。
他今日得来一筐交州来的上等荔枝,第一时间便兴高采烈地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