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得宫人说着,语气间好像好像轻快了很多。
堰裴撩开了那人遮住了面目的头发,神色温柔的低声附在他耳边说着一些什么。
庆湛看清了那人面目,倒抽了口气。堰玉!堰玉怎么会在这,堰裴对他的态度也是太过奇怪……
温柔的有些诡异,就像自己一直期待的一样。
只见堰玉转动了眼睛看到了自己,神色间立即就带上一层关切。
“堰玉…?”庆湛不觉的就喊出口。
“庆……”堰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被堰裴搬过去了脸细细的帮他整理着鬓间的乱发。
然后堰裴捧住堰玉的脸,神色间一片细致的温柔。用衣袖替他擦着脸……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堰裴是有轻微的洁癖的,现在看他擦堰玉的脸动作怎么就那么自然…
难道……他们…不可能不可能一点迹象都没有!
庆湛抱紧怀里的黛诗,他想快些离开。这里他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有些事情好像不是他能承担的了的。
“皇兄,我输了。你说你要什么,除了离开这里要什么都可以……”庆湛听着那边的堰裴这样对堰玉说着。
语气间满满的柔软和商量。
堰裴整理完了堰玉的鬓角,轻轻的在他的侧脸印下一吻。
庆湛抱的黛诗更紧了一些,黛诗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就像刚刚他安慰自己那样。
可是她的安慰无用,庆湛仍旧是紧张着,甚至连看堰玉和堰裴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太不可能了……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有什么前兆或者预警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说怎么堰裴于自己一直那么冷漠呢,用的上了温言几句,用不上了不理不睬。没有任何有关于情感的交流,有的就只是肉体上那种让自己屈辱的关系。
现在想想,跟堰裴的第一次就是在跟堰玉有过模糊的感情交流之后……这么说就连那□□也是因为堰玉才跟自己发生的吗?
哈哈……庆湛想笑,这事情真的是怎么想怎么好笑……
“庆湛。”黛诗的声音软软的喊着庆湛的名字,庆湛看起来那么伤心就像自己听到庆湛有喜欢了的人一样的伤心。
“你们……?”庆湛不知道自己的神色是怎么样的,只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嗓子都是干的。
“如你所见。”
“庆湛…”
“荒唐!”这话是在场的贤妃说的,男宠之事皇室之中虽是常见,可这皇室兄弟之间却是荒唐之极荒唐之极!
而庆湛就只清楚的听到那句如你所见清清楚楚的传到庆湛耳朵里。庆湛的脑袋被冲得蒙蒙的,他知道自己对堰裴不重要,可竟不知自己于堰裴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彻彻底底的棋子。
做他的棋子真好,平素里还有虚情假意可以给。
就像刚刚就好像真的不愿意自己娶黛诗一样。
庆湛笑了下,抱着黛诗站了起来:“既然只是你们两人的一场赌,那黛诗我可以带回去了吧。”
庆湛觉得心里木木的疼,可他的骄傲不允许在这个已经将所有感情都给了却没有付出半分的人面前示弱。
现在想想,是有些前兆可循的。堰玉一直跟自己说他对自己没那方面的感情,想来那是两人就开始了罢。
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认人不清,只能怪自己没有将感情放在了一个对的人身上。
现在的黛诗,两手圈着他的颈项一副全副依赖的样子。不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应该先保护好这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小女孩。
庆湛抱着黛诗就要往外走,不愿意再看到堰裴堰玉两人。
“站住。”那声音对自己说话就又一副命令的口吻,不带丝毫感情。
庆湛顿住脚步,侧过脸来看堰裴。他的脸部线条很漂亮自己记得清楚,笑起来会有很柔和的感觉,如果不笑就会给人很凌厉的感觉。
此刻他就是不笑,眉眼凌厉。带着一些凌人的看着庆湛。
“我何时说放这黛诗公主走了?”他说话的语调让庆湛心中再次一沉。难道还不能放过黛诗吗?
“既是你二人的一场赌,为何不可?”
“呵呵,为何不可?你问一问贤妃啊。”
说着堰裴将眼光转向了贤妃:“当年我母亲失宠,你可知圣上是去了哪个宫?被哪位妃子所惑?”
堰裴未曾离开堰玉的身边,悠悠然然问着贤妃这话,贤妃当下变了脸色。
庆湛想我怎道他一直纠结贤妃母女的紧,原来是因为此等事情……
“后宫之事,怎能怪得到贤妃。如果要怪就怪你那用情不一的父皇好了。女子向来最是无辜,你怎可用此等事情便要了贤妃母女的命?”一定要保住黛诗和他的母亲…一定要保住……
自己的这些不堪入目的事情稍后再说,庆湛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血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