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域名(.com)被墙,请您牢记本站最新域名(.org)
离飞机起飞不到两小时了,她坐在飞驰的汽车上,对着那个已经关机的手机怔怔地看。
由于机票已经没有了,保镖和医生将会和救援队一起,明天出发。
她独自一人上了飞机,将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躺椅上,盖着毯子,强迫自己入睡。
她曾经救过秦楚一回,在数目庞大的狗群里,而这一次,她也依然要去将他从森林里拉出来。这么想着,精神却依然没有放松多少,秦楚怕狼和狗,一遇到就失去行动能力,只剩下瑟瑟发抖,她还记得那一次对方在看见她的时候,瞳孔瞪的极大,那感激地仿佛要淌下泪来的眼光,简直像是小动物一般纯良。
而森林里类似狼和狗的动物,又何其的多。
他此次失踪,若是又遇上狼群……那后果不堪设想。
把手机充上电,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全是秦楚被熊和狼狂追的可怜样,让她一整晚都在不断地惊醒,期间起来吃了一次饭,就再也睡不着,开了电脑开始百度那个北欧小镇的地理和天气状况。
这一查不要紧。查完她更是忧心。
命运仿佛从来都是这样,越是担心,所有坏的情况越是会变得更坏。比如她查询到的那个小镇,在两天前,也就是她接到电话的那一天,就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又比如她的手机在开机的突然间,就变得一片黑暗。
也许是因为使用太久而烧坏了电板,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想去找另外一只手机,却在搜遍了行李箱之后,依然一无所获。
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离开酒店的时候,因为太过慌乱,而遗忘了那个插在床头充电的iPhone。
运气坏到这地步,她反而失去了对自己发脾气的情绪,努力调整好状态,让自己平静。
深呼吸了几次,她打开了QQ给VICKY留了个言,让对方联系一下剧组,告知对方她已经到了F国。
此刻的F国,俨然已经进入和寒冬。一下飞机,她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举目四望,除了刚刚从飞机上下来的几个中国人,其他全然是深目高鼻,衣冠楚楚的北欧人。
国际机场有好几种语言标识,她顺利地出了机场,坐上了去往那个小镇的火车,车程并不短暂,一天之后,她这才辗转来到了那个小镇。
一到小镇,她就打开了手提电脑,想要看看有没有人给她回消息。
在看到那个灰色的无线讯号之后,她才意识到,她已经来到了遥远的国度,国内的无线网卡并没有任何作用。
这样就意味着——她和整个世界失联了。
夜色如霜,寒风似刃。
白茫茫的小镇,和漆黑的夜空之间,有银屑一般的雪花相连,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她的肩头。
她看了一下表,此时应该是小镇的早上八点,然而由于此地维度很高的关系,此时仍是小镇的黑夜,她的面前是一片昏暗,所以她只能拖着箱子,沿着路往前走,许久,才看到密密的建筑物和稀疏的路灯,可惜路灯晦涩不明,家家门户紧闭,也没有什么看起来是旅馆的地方。
也许她应该先找个住的地方,找个网线跟节目组先联系上。
她并不懂路标上的文字,空旷的街道之上也没有一个人影,她只能凭着记忆里绝地求生剧里面那些房子的模样,往东边摸索着走去。
可小镇在镜头下看起来那么小,实际走起来却大得要命,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她依然一个人在雪地里踽踽独行。
并不宽广的路上,覆盖着半尺深的积雪,她来的急,行李箱里带着的全是秋天的衣服,就算此刻已经全然穿在身上,依然抵抗不了这零下几度的寒冷。那一条价值不菲的shahtoosh的薄披肩裹在她的身上仿佛毫无作用,她搓着僵硬的手指,看到自己因为寒冷而从口中出的白色雾气。
穿着CHANEL的小羊皮单鞋的双足早已冻到麻木,她甚至可以听到踩在积雪之上的吱嘎声和自己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汇在一起,竟然显得很有节奏感。
这样下去不行,怕是没有找到人她便要冻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把目光移向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那个小楼建在一排房子后面,从一条小路进去,有个小小的院子,而且门口亮着暖暖的黄色的光,看上去不像是小商铺,更像是居住之用,她拖着箱子艰难地走了过去,期间还因为雪地太滑而凄惨地跌了一跤,整个披肩都被沾湿了。
手掌和脚踝都火辣辣的疼,她咬着牙一瘸一拐地爬了起来,继续朝着小屋走了过去。
在靠近小屋的时候,她扬声喊了起来:“anyonehere?”
她不会当地语言,只能用英文碰碰运气。
可显然她的运气并不佳,一连问了好几遍,依然没有人应。
她沮丧地低下了头,想要往回走,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却莫名地敏感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让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