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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计, 便只有将这事掩下去。
纱帐散下, 遮住床上面如冠玉的削瘦人影。白九川支开轩窗, 向外发了枚弹。火红粉末在高空炸开, 纷扬成灼灼牡丹, 国色生香半梓苏, 不久, 一黑影飞到白九川门前。
“进来。”
斐香走进,反手将门合上。鼻翼扇动,难以言喻的气味大摇大摆钻进鼻孔。她瞄眼白九川, 又瞄眼遮得严严实实的雕花大床,将脑袋深深埋下去。
“柳绍那儿如何?”
“一大早便去浔色街了,路上尽是吃喝玩乐的事, 倒与他说明的来意并无不符。”
“呵。”白九川冷笑:“他柳绍要干些别的会在明面上?”她转而道:“也不必矫枉过正, 他这次毕竟孤身前来,只要盯紧了就好。”
柳绍并非凡人, 真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让他的回不去就是。至于理由, 只要想找, 自会有千百种。只是打草惊蛇, 终归不利。
斐香会意道:“老五领着老八老十一都在那儿。不会有事。”
白九川颔首:“还有件事儿。”她抚着额角,头疼道:“昨儿我醉后失德, 唐突了他。”
斐香转了转眼珠子,觉着这个他便应当是床上那人, 也该是隔壁钱府那位。
果然, 白九川下一刻便吩咐道:“你去将府上的珍奇找来一些,备好马车,一会儿我去拜访钱员外,你就待在这屋里守着人。”
斐香不明就里,哪里有拜访岳丈不带夫郎的,何况这夫郎还是惦念许久才吃到肚子里心头肉,却还是利索应承道:“是!”
“下去罢。对了,让人送来浴桶,我要沐浴。”
屋内羞臊人的气味在此刻愈发浓烈,斐香也被感染得脸热:“是。”
斐香办事麻利稳妥,没过一刻钟,四个婢女便抬着浴桶随她过来,白九川横卧在床上,透过不厚不薄的红纱慵懒道:“搁那儿罢,出去。”
浴桶被小心放在屋中央,四婢女被垂头领进来,又被垂头领走。
最后的脚步声停了瞬,而后是温柔的合门声。
白九川轻轻撩开纱帐往外看了眼,浴桶里略烫的水升腾起不少白茫茫的雾气,从那头张牙舞爪地向着屋里四处侵袭。她下床,掀开锦被,将床上人打横抱起。
容渊不着寸缕,裸/露的肌肤白皙滑腻,摸在手上实在受用。她很有些遗憾地将人放进浴桶,安置其坐好,自己也一一褪去衣物。
方才只匆匆擦拭,到底不如沐浴来得干净,况且这样也要更方便一些。
也所幸这浴桶够大,容得下她二人。
她飞进水里,只拨起一点皱纹。
拿来桶边搭着的布巾蘸湿,挑起水到容渊骨肉匀称的身上。有水珠沿他的下颌,锁骨一路滑过,隐没在不可言说的地带。白九川越擦越觉着这人的身姿真是妙曼,哪怕这样昏睡着任人摆弄之下,也勾得人心痒。怕自己再犯错误,她哀叹一声,潦草再擦几下便算完工,给人丢了出去。
突然望到床单上那些个惨不忍睹的,她愣了愣,在容渊即将湿淋淋沾到床单时又一勾手,容渊便又到了她的手里。
她抱着人出水,一双白净玉足恰好落进绣花靴里,从衣柜里随便抽出两套衣裳垫在床单上将容渊放在上头,才回水里自怜。想她白九川从来放纵恣意,尊贵傲人,何曾这样顾过他人,何曾用过他人的洗澡水,结果这几世该她做的不该她做的却全让她做全了。她笑着摇摇头,鞠起一捧水,浇到身上。
一个时辰后,白九川穿戴妥当,暗下交待斐香看好屋子,自己去架着马车到钱府敲门去了。
钱府家丁们很是糟心。这一天竟不得安生。先是五更天儿被从被窝里扒出来去见老爷,为的是钱府进的蟊贼,窃了老爷的一对玉如意。好容易战战兢兢回来了罢,又被管家各种训斥。
尤其是钱田,她是钱府家丁里头头的头头,出了事儿不找她麻烦找谁!
正愁没处发火,白九川来唤门了。
钱田认得这人。这是小姐最不待见的那个,也是最懒得搭理的那个。这可是她有次和古武喝醉了从她嘴里听来的千真万确的消息!
她黑着脸,直冲到门童旁,抢在她前头答道:“不能进!”
“在下只是来拜访员外。”白九川一侧身,一展手:“那马车里尽是我给员外的礼物。”
“咱们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么!还礼物!谁稀罕你那些个东西!咱们钱府富可敌国,要什么样的珍玩没有!走走走!赶紧走!”
白九川扬眉,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能从钱府的家丁口里说出来,而且看那小门童不敢吱声的模样,眼前这膀大腰圆的女人在钱府里还有一定地位。
“还请这位姑娘替白某通报一声。”
“说了不让你进就是”
“哎!”这时,古武路过,听到声音望这儿下意识皱眉瞥一眼,眸色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