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不过几个小时不见,仿佛刚才那个还和他谈天说地的人,已经脑死亡了,江大同想不明白。看着惨白的病床上那个脸已经浮肿的难以辨认的人,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这就是自己一直称为侃神的罗侃……
看着病床上的罗妈妈,江大同眼眶有点湿润,此时的她沉沉的睡着,她什么也不知道,这也许对她是最好的。
文斐病房内:
文斐看着电视上的社会新闻,新闻正在播着社会新闻,平常时候文斐从来都不看社会新闻,但是突然间一个他听到了血液研究所某医生遗体捐赠的消息,不自觉的心里有点晃神,突然就想起了罗侃。
罗侃是自己的同学,高中那段灰暗的生活,因为认识了江大同和罗侃而变得充满了色彩,并且罗侃脾气仗义,虽然上高中时她和班上的同学都没有太过亲热,但却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没有人说过罗侃的坏话。但是,当得知了需要骨髓移植后,几乎班里所有的人都通过各种方式表达了慰问,唯独罗侃丝毫没有联系过自己。自己也曾经问过江大同,但大同总是说罗侃托他转达,并且积极协助自己转院和进行配型。难道自己做了什么伤害过罗侃的事?
正在此时,聂兰走进了病房,看着电视的社会新闻,一把抢过了文斐手里的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文斐看着母亲的表情,刚才的社会新闻自己只是听了个开头,并没有注意里面的实质内容,母亲的做法却吓了他一跳,最近自己的想睡的时候比较多,常常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突然聂兰对儿子说:“别看了,你要注意休息,一会儿要给你做检查了,不要再让我担心了。”
文斐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孔,知道自己一病母亲忙前忙后,不仅需要操持自己的病情,
也要帮自己把公司的事情接过来。也是非常不易。见母亲如此说便说道:“妈,我都好多了,看看电视没什么吧!再说,医生不是答应您让我去新西兰修养么?过了这个阶段我就会恢复的和正常人一样了!您看这身板,没的说,除了有点浮肿。”
聂兰见儿子并无异色,努力调整着情绪,挤了个笑脸道:“嗯,这次你是运气不错,找到了配型相同的骨髓,手术很成功,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操劳了,我最近就打算想办法把厂子关了,咱们移民去新西兰,再也不回来了。国内的空气都坏透了,不适合病人修养!到了新西兰,你要是想读书你就再读书,不想读书咱们买块地自给自足,也挺好的,我觉得当个农民也挺好,你说是吧?!”
文:“哎呀,知道了,我都知道!妈你放心吧!我回头把事情都交给刘平啊,反正这阵子我不在刘平干的挺不错的,妈觉得怎么样?”
聂:“嗯,他是不错,你把工作都交给他短时间还行,长期行么?”聂又顿了顿道,“嗯,没事儿,这事可以从长计议。你姐姐把你的疗养院都安排好了,咱们这周检查没问题,下周出了院就准备送你过去。小斐,听妈妈话,早点休息,妈妈真的不想再担心了。”
文:“妈,您说的我都记下了,行了,您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我这边有护工,基本上我都可以正常活动了,放心吧!我马上睡觉。”
聂兰看了看儿子,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叫来护工嘱咐了一番,这才走出去。
文斐从窗台看见目前走出住院大楼,这才拿出了手机,想要查一下刚才看到的那则社会新闻,可是新闻只有几行字,既没有说明捐赠者的年龄,也没有说明捐赠者的性别,但是莫名的文斐就是觉得非常不安。罗侃虽然远在欧洲,但是两人却并没有完全失去联系,打开QQ,那里罗侃的头像是静默的灰色,二十年了,从高三那年离开已经过了快二十年,罗侃的头像好像从来就没有亮过,班级群里热闹过,但又沉寂过,要不是最近因为自己的病大家又开始在群里积极筹划慰问活动,文斐已经好久没看到群信息超过10条了。文斐慢慢的划着手机,看着那些各型各色的留言,体会着久违的被关心。突然有一条一周前的留
言映入了眼帘,上面说‘机灵的小松鼠——唉,你们听说没,咱们班k神出事儿了?’下面紧接着几个人问了‘什么事儿?’然后紧接着就有人发了一堆表情,之后在群里再也没有人提起K神或是罗侃。文斐此时变得异常的敏感,想要捕捉到每一丝可能和罗侃相关的消息。他马上点开了机灵小松鼠的对话框问道:“刘苗,罗侃怎么样了?”文斐觉得,这样的问题比较开放,或许刘苗会误以为自己已经知道罗侃出事了,只是想跟踪一下事情的进展。只见对话框上显示着正在输入……却很久没有消息打过来。
过了很久刘苗的对话框又亮了:“你看了我在群里的留言啊!没事儿啊,她不是出国学习了么?应该挺好的吧!没联系了,不太知道具体的。”
文斐看着刘苗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言语,突然更加的紧张,一种全世界人仿佛都在同一时刻骗自己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看着qq上江大同的头像正亮着,便点开说道:“大脑袋,你有罗侃在国外的电话号码么?”
很快,江大同就回消息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