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红,略微怔了怔说道:“没,我是真的崇拜侃神,但是真没敢想,侃神在我心里大概就跟基督徒心目中的上帝一样吧!刚考上大学那会儿我跟侃神拍胸脯许过愿,但凡有一天侃神需要我了,叫我立刻死了都行,但是她特别看不起我这种行为,给我一大大的白眼,你知道吧,她那大眼睛,翻白眼多可怕。换现在的说法,侃神那真是真学霸,不过却一点也不高高在上,虽然不了解她的人很多,但其实她特别实在。你懂吧?!”
文斐继续调笑道:“哼,我懂,我都懂,就是你跟人表白,人直接把你给拒了呗?”
江大同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真不是,我压根儿也没敢,侃神面前,我自卑。我现在想着,要是我当初表白了会是怎样……要是她真的能跟我在一起,也许……”
江抬了抬头,转了转脖子,有点尴尬的说:“嗨,没有也许,也许表白了,她就跟我不联系了。我真是瞎琢磨,呵呵!”
文斐愣了一会儿,大同也没有说什么,似乎话题走到这里,进入了一个黑洞,两人各有自己的小心思,却都不方便开口。空气突然凝滞住了,两人彼此看了看对方,好一阵都不再开口。
过了好一阵,文斐突然问道:“罗侃没有出国对吧!我知道她没有去维也纳,或许她真的有过打算,但是她并没有出国。”
江大同有些吃惊,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文斐接着说道说道:“我有个朋友花了点功夫,查到她从来没有出入境记录,并且知道她的户口已经……”说话有些颤抖“已经注销了,不是转出,是彻底的注销了……”瞪大眼睛看着江大同。
“罗侃死了,而且就是最近……”文斐又顿了顿,“她是我的同学,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妈和你都隐瞒这件事?如果说前阵子我骨髓移植不方便说,那么现在我都快出院了,为什么不能说?我真的想不明白,这样的隐瞒有什么价值。人死不能复生,就算她是我太太,我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伤心是必然的,然而为什么为了担心我就隐瞒呢?江大同你说,为什么?”
江大同看着文斐,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交待了所有相关的人,让我们对你隐瞒罗侃去世的消息,我也好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你搞明白了为什么,劳驾你告诉我一声。我现在心里有点不舒服,我要先告辞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你当我是兄弟,听我一句话,别跟你母亲一样,以为地球要围着她转……”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文斐想要叫住江大同,吼道:“江大同,你怎么回事?我不过就是问问罗侃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犯的着这个态度么?我妈不让你告诉我罗侃去世了?真是荒谬,我妈还管得住你?你刚不是说你不怕我妈威胁么?怎么这时候又怕了?”
江大同背对着文斐说道:“是,当初的我不怕你妈,现在的我也不怕,但我觉得有些话必须你妈自己和你说,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被你们母子给耍了……我需要静静。”说着便离开了病房。
刚出病房门口,只见文斐的母亲走了过来,江大同冲着文母说道:“阿姨,我遵守了我的承诺,希望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告辞了!”
文母目送江离去,回到病房,感到病房冷的像个冰窖。看着儿子在面对着窗口站着,突然觉得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文母挤出个笑脸对文斐说:“小斐,怎么你和小江闹别扭了?那么多年的发小,不要这样。”
文斐:“妈,你说实话,罗侃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你会不让任何我认识的人告诉我她死了?为什么?”
文母脸色倏忽一变,轻轻颤动着双唇道:“小斐,你~说什么呢?小罗不是出国了么?”
文斐:“妈,你别骗我了,我不是所有朋友您都认识,我知道罗侃死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死让您如此的隐瞒,但我希望听到您的实话。”叹了口气,文斐又接着说:“罗侃和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联系了,我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无法理解大同为什么会觉得我冷血。”文斐说着迷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又说:“或者,您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妈,都到这时候了,我不觉得您隐瞒对我有任何的帮助。所以,希望您可以把一切都说出来。”
文母看着儿子,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可能真的是多余的,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隐藏这一切。文母叹了口气,自顾自的拿起了自己的水杯,看着窗口开始了她的叙述。
聂兰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总是充满了纠结的情绪,一方面希望他可以早点成熟,又很怕儿子翅膀长硬了便要离自己远走,这就使得自己经常做一些很矛盾的事情,文斐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父母的离异显示出过多的依赖母亲,但母亲却常常希望文斐这么做。
此时聂兰看着文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儿子,怎么说呢?!”文斐很费解:“妈?到底最近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让江大同他们隐瞒罗侃去世的消息?”随即脸色一变:“难不成罗侃是因我而死?”
聂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