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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剿小组的车太过招摇,陈利言很快将其换成一辆黑色面包车。
为了拖延被追查到的时间,他们又连着换了好几辆车,甚至还换了新的手机和号码。
朋友的藏身处既然已经曝光了,陈利言犹豫了几秒后,悲壮地决定带邢爽他们去自己的藏身处。
邢爽见此,有些于心不忍,便提议去自己家。
“你家?”莫问问好奇地扭过头,“你家虽然没被封,但多半也被盯上了吧?还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邢爽否定道:“不是那个,是老家,小镇子,离城区有一定距离,应该还算安全。”
陈利言想了想:“不会给你家人造成麻烦吗?”
“不会,我爸妈喜欢麻烦的事情。”邢爽云淡风轻地说道:“也喜欢热闹。”
“……是吗,那就好。”
将地址写给陈利言后,邢爽便重新看起了窗外。
他们乘坐的车已经驶入郊区,两边是空旷的田地,远远望去,甚至能看见尽头模糊的高架桥。
以前为了方便照看边维瑨,邢爽几乎不出门,即便偶尔外出,每次也都是匆匆来去,很少会细心留意周围的景色。
明明是极为平淡的场景,邢爽却看得津津有味。
车外的天色逐渐暗沉下去,几个人为了赶路,从上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刚开始一路精神紧绷,大家都感觉不到饥饿,现在稍稍放松一些后,这才察觉到腹部是不是传来的“咕噜咕噜”声。
车窗外的景色已经浸入茫茫夜色中,邢爽只得无奈地收回视线,刚扭过头,便瞧见坐在她身边的边维瑨微低着头,蹙着眉头紧咬牙齿,额头青筋暴突,双手紧握,身体微僵,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邢爽一惊。
边维瑨正逐渐恢复,虽然他对活物仍旧抱持欲望,但他能够忍耐,这就是着他正在恢复的证明。
可最近几天的相处令她忽略了一件事。
边维瑨能够忍耐,是建立在“肚子不饿的”的基础之上。
现在,他们赶了一天的路,每个人无一不是饥肠辘辘的,包括边维瑨。
像是感应到邢爽的视线,边维瑨偏过头看向她,表情竟有些失落,“心跳,很快。”他说着,半耷拉下眼皮,“绑住我。”
也许是词语和短句更容易让人听清楚,边维瑨最近总是会蹦出这种简单的词汇。
邢爽看着边维瑨受伤的表情,伸手抚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有些自责,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直接拒绝他的提议,以此表示对他的信任。
但是她不行。
这车上不仅仅只有她,还有莫问问和陈利言,她无法拿别人的安全来作态。
邢爽默默拽过边维瑨的手,将其握住,他的手比她的凉一些,让她禁不住握得紧紧的。
边维瑨侧过头看她,邢爽捏了捏与她相扣的手,“忍着,要是忍不住,我只能揍你了。”
边维瑨动了动嘴角,眯着眼轻轻点了点头。
夜色越来越深,路也越来越坑洼。
车的减震效果奇差 ,车身上下颠簸得厉害,最糟糕的是,天上竟然还下起了小雨。
眼见气温越来越低,邢爽情不自禁单手环着胳膊朝边维瑨的方向靠了靠,明明他的身上更凉。
淅沥沥的雨滴时不时打进车内,邢爽正欲伸手关上窗户,冷不丁看见斜前方有一道模糊的白色身影。
这时,一直安静开车的陈利言突然低呼一声,接着车猛然停下,众人随着惯性朝前一扑,好在各自系着安全带,并没有摔出去。
“怎么了?”邢爽边问边解开安全带。
陈利行匆忙拉开车门跳了下去:“好像撞人了。”
“……什么?!”邢爽拉着边维瑨走下车,身后跟着莫问问,几个人走到车前,见前不远处躺着一个人,看身形像是女人,她身上沾满了泥水,有几处透着深色,似乎受伤了。
陈利言蹲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番,确定对方的关节没有错位后,这才将人抱进车里:“对不起了各位,计划有变,我需要先带她去看医生。”
邢爽和莫问问忙不迭点点头同意。
陈利言一路踩着油门超前驶去,而女人的状态似乎越来越不好,脸上毫无血色,身子越来越凉,就连呼吸也越发薄弱。
约莫半个小时后,车停了。
陈利言匆匆开门走过来,抱着女人便朝着路边的一家杂货店走去。
……杂货店?
邢爽和莫问问各自带着边维瑨和仍旧昏睡的陈利行下了车,当他们跟在陈利言身后走到杂货店前时,正瞧见他用脚狠踹了几下大门。
“吵什么吵什么,大半夜的。”不满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接着老旧的卷帘门下透出一丝光亮,有人踩着拖鞋走过来,停在门的另一边。
卷帘门呼啦啦地被拉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