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将怀里的暖水袋抱得更紧了一些:“这么冷的天,也难为你了。”
年轻人见郑启不收,也不见尴尬,他将香烟重新放回到盒子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自己嘴上的那根,极为享受地吸了一口后,将烟吐在了郑启的脸上:“不难为不为难,能瞧见堂堂郑主任这么落魄的样子,再远也得来啊。”
“那现在看过了?”
“看过了。”
“要拍照纪念一下吗?”
“拍照就不必了。”年轻人眯眼笑笑:“我亲戚在乡下弄了个医疗队,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至于工资嘛,肯定比你开这个杂货店来得多,郑主任您说是吧。”
郑启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心动。”他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看上去没有丝毫心动的样子:“我先去躺下考虑考虑,要是有意向再联系。”说完,便打算拉上卷帘门。
“哎等等。”年轻人见他要关门,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给我来盒烟,要最贵的。”
“等着。”郑启随手从架子上拿了盒烟,递到对方面前:“一万三千九百九十九,看在前同事的份儿上,算你友情价二百五吧。”
年轻人掏钱的手顿时一僵,“二百五?这烟在其他地方才卖四十!”
“我们这儿定价二百五,买不起就请回吧。”说完便拉上了卷帘门。
年轻人顿时来了脾气,朝着卷帘门踹了好几脚。
这显然不是一出十分精彩的戏,在楼上趴着的陈利行看着直打哈欠,他摆摆手,示意自己要外出一趟。
门外的年轻人泄愤地踹了几脚后,见卷帘门毫无反应,顿时冷哼一声,甩脸走人,正巧与从后门绕过来的陈利言擦肩而过。
等年轻人走远后,陈利言这才走到卷帘门前,轻轻敲了敲。
下一秒,卷帘门慢悠悠地被拉开,郑启打着哈欠瞥了眼陈利言:“什么毛病 ,从后门绕到前门有意思吗?”
“老板,来盒烟。”说罢从口袋里掏出钱包。
楼上的邢爽和莫问问对视后,双双露出诧异的神情。
陈利言手里的钱包,竟和先前那位年轻人的一模一样。
在这个几乎用网络就能支付的年代 ,已经很少有人会随身携带钱包了,所以她们对此印象十分深刻。
郑启看着陈利言手里的钱包,嗤之以鼻道:“还夹包 ,太落伍了。”说罢一晃手,顿时出现一堆玩意儿,粗略看过去,有手机和证件一类的东西 。
陈利行挑挑眉:“技术越来越精进了。”
“好歹以前也是医生呐,别小看我这双手的精准度。”郑启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给陈利言:“帮我处理掉 ,看着就烦。”
没过多久,那位年轻人又匆匆原路范围,低着脑袋似乎正在寻找什么,郑启叼着棒棒糖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给他打招呼:“怎么又回来了?买烟吗?这回算你便宜点怎么样?”
对方只是抬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便匆匆离开。
一旁的陈利言将先前在监控里看到的几个人影截图并保存,又用电脑简单看了一阵新闻,见没有与他们相关的内容后,这才将其合上。
临近傍晚的时候,何慕又开始发烧。
郑启给她喂了药,贴了退烧贴,招呼陈利言看着后,自顾自地躺下睡觉。
邢爽和边维瑨继续待在角落里,不知是不是最近总是牵手的缘故,现在只要两个人靠在一起 ,她总会习惯性地去抓边维瑨的手。
半夜何慕开始喃呢,含糊地说着“对不起”,声音带着浓厚的哭腔,一直一直,说了许久。
邢爽和莫问问见此,索性也不睡了,跟着陈利言守在一边。
陈利言连着换了好几个退烧贴,可高烧一直未退,直到郑启被踹醒后磨磨蹭蹭地给她注射了一针退烧剂后,她才逐渐稳定下来。
见何慕的呼吸逐渐平稳,众人这才大舒一口气。
次日一早,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毫不吝啬地落在床上。
而床上,早已空空如也。
——何慕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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