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走在山路上的夜萤不由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不由道:
“咦,这青天白日的,气温这么高,怎么会打喷嚏呢?难道是过敏性鼻炎?
嗯,有可能,这里山花烂漫,花粉比较多,虽然空气清新,不可比拟从前,但是免疫系统的变态反应还是无法控制!”
夜萤尚不知道因为捏泥人老汉的善良一指,她逃脱了一场噩运,揣着兜里的银票,愉快地走在山路上。
暗卫甲捅了一下暗卫乙,道:
“方才夜姑娘说什么了?你听得懂吗?什么过敏?什么免疫系统?这是什么东西啊?新型的暗器吗?”
“呃,你别问我,这姑娘的思维大异常人,她说的话,办的事,有很多我也看不懂。”
暗卫乙摸了下鼻子道。
“哎,我还以为你知道得比我多呢!”
护着夜萤回到村里,两名暗卫留下一人,另一位才疾速回到山居向端翌报告。
“什么?二弟也来三清镇了?他的嗅觉还真是灵敏啊!”
端翌听到这个消息,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但并无担忧的神色。
“是的,康王陛下在悦来酒楼用过膳后即刻离开了,不过,属下发现,康王陛下在酒楼里幸了一名女子。”
暗卫要做的事,就是事无巨细,都要向端翌报告,看到彩凤被送进悦来酒楼,他们自然对酒楼上下暗地里进行了旁敲侧击。
悦来酒楼只是一间酒楼罢了,比不得皇宫内卫嘴上防守严密,有了一把铜钱,自然把什么都说给暗卫听了。
“哦?二弟还真是不改风流本色啊!”
端翌是知道弟弟端瑞的性情的,只能无语了。
不过,他略一思忖,道:
“查查那名女子是哪里的?派人盯着她!”
“是”
暗卫退下。
傅太医摇着鹅毛扇出现了,他最崇拜孔明,所以为人行事,无不处处以孔明先生为尊,就连摇扇,也要学着孔明先生。
“王爷,这是今早最新的飞鸽传书。”
傅太医递上一个被油蜡封住两头的竹筒,端翌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指头大小卷着的字条,把纸卷拉平,看着上面蝇头小楷,端翌眉头一皱道:
“皇上接受了我的建议,在军中推行伤口缝针之术,日前有小股蛮子来犯,受伤的将士施用缝针之术后,效果奇佳,皇上龙颜大悦!”
“哦,王爷,那你应该欢喜才对啊!怎么一脸愁容?”
“我愁的是白酒提纯的事,这缝针之术在军中推行之后,象夜萤那样消毒,怕是粮食消耗就要大增,今年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年景,明年又不知道会怎么样,到时候,别因为如此,缝针之术又被禁止,自然心里发愁!”
“哈哈,王爷,夜姑娘的奇思妙想甚多,你不如问问她,知不知道明年的天象?或者有没有提高粮食产量的妙法?”
傅太医这是开玩笑,为了给端翌宽心,哪想,端翌听了,却放在心上了。
夜萤快走到村里时,无意中发现村头有一丛柰枝被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腰。
夜萤一看到那黑乎乎如拇指头大小的柰果,不由心中一阵欢喜:
“哎,肯定是这里的人不懂得吃,要不然怎么可能留到这时候?”
柰果成熟后十分香甜,但是中间有颗翠绿的芯要挤掉,否则吃多了会中毒。
小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夜萤和村里的小伙伴上山采摘过。但是成年后在城里,就再也没有尝过柰果的甜美滋味了。
夜萤摘了片芭蕉叶,卷起来当个盛器,欢喜地在柰树丛中逡寻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便摘了满满一大捧的柰果。
夜萤还边摘边吃,山果清甜醇厚,比什么名贵的车厘子味道好多了。夜萤吃上了瘾,就停不下嘴来。
“姑姑,你,你是不是生病了?”
就在夜萤开心摘野果的时候,突然,她听到夜鸣一阵惊奇的叫声。
夜萤抬眼一看,见夜鸣赶着一头膘肥体重的黄牛,正往村里走去,无意中看到正在采野果的她。
“我生病?怎么可能?”
夜萤摸了摸自已的额头,确定自已没有发热。
“你没病,为什么嘴唇发黑?太吓人了?你得赶紧去看大夫!”
夜鸣这小家伙十分机灵,且又帮了夜萤几次,深得她的欢心,一听夜鸣说她嘴唇发黑,夜萤楞了一下,摸了一把嘴唇,才发现手背上一片黑紫,她登时明白过来,开心地大笑道:
“夜鸣,不是我生病了,这是吃野果染的颜色,我都忘了吃这野果会染到嘴唇。”
说完,夜萤跳到路边,将手里一把刚摘下来的柰果递给夜鸣道:
“你尝尝,味道可好了。”
“不要,这叫牛舍子,我们都不吃的,有人曾经因为肚子饿忍不住吃过,开始时是很香甜,但是不一会儿就会肚子疼,疼得象肠子要绞断一样,从那以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