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李春梅听到这些没底的话,心里的愁云更加堆积,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李招弟拉着她的手:“二姐呀,大姐现在不一样了,你要相信她,大姐一定会帮你的。”
李春妮都不知道这个丫头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叹息一声,现在这一伙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她,赶驴上磨,她也得撑下去。
四人人正说着话,院子里的狗忽然汪汪的叫起来,有人在外面粗暴的敲门。
哐哐哐——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把你们的墙给推了!”
四人起身,齐齐张望,透过唯一能进点光的窗户往外看,黑乎乎的夜里,门口的一堆火把格外的雪亮,几乎把门口的一切都看得真真切切。
外面的土坯墙本来就矮,已经斑驳得一推就倒,腐朽的栅栏门,挡不住外面的人的样子。
他们穿着青布的衣服,红色的带子系在腰间,膀大腰圆的肉露在外面,铜铃似的眼睛圆瞪,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把你们的房子拆了!”
张氏早就听到了声响,快步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还笑着说:“哎哟喂,这都是谁呀?”
还没等她走到近前,只听砰的一声,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粗大的汉子直接闯入院子里来。
“你们——”
还没等张氏说完,只见那些粗汉从中间朝一旁闪开,身后走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
来人的脸瘦瘦的长长的,尖尖的下巴有几缕老鼠似的胡须,他穿着青布的衫子,头上带了一顶土黄色色的布帽,一开口,声音也奸猾奸猾的:
“我说李二娘子,你这回可把我们老爷给坑惨了,说了是黄花闺女,结果送去来的是啥?你让我们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搁?”
“哎呀吴管事,你这可说笑了啊,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撩张老爷的虎须呢?”张氏连忙赔笑。
“你少废话!”姓吴的管事一下把张氏给推倒在地上,尖细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危险:“我告你,把小春梅那女人给我交出来,不然的话,你们整个家也别想安宁!”
“哎哟,这可冤枉死我里,春梅不是去你们家了吗?怎么可能回来呢?”
张氏隐瞒李春梅的行踪,并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怕对方找到理由,直接把定金给要回去了。
“呵——居然跟小爷我玩心思!我可告诉你,一路上都有人看到小春梅回来了,你现在还想抵赖?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
那几个膀大腰粗的汉子面对张氏这个妇人,一点都不客气,雨点般的拳头打下去,张氏整个人痛得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
“住手!”这时候屋里冲出来一个汉子,他操着扁担,气势汹汹的样子。
“是大哥!”小招弟惊呼出声。
对于李富贵,李春妮就一个印象,老实,窝囊,被张氏压的死死的,但是今天一看他冲出来,李春妮在心里一下就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好样的,看到家人被欺负,居然能够像爷们儿一样挺出来。
但是这种好印象只是持续了一会儿,李春妮激动澎湃的心一下就碎裂了……
只见李富贵扔掉了扁担,一下跪倒在吴管家的面前,哀求着说:“吴管家,你就不要为难贱内了,今天这个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保准你满意。”
屋子里的几个人,听了这个话,早就吓得屏住了呼吸。
小招弟拉着李春梅的袖子,急得小声说:“二姐二姐!快躲到床底下去吧,待会让他们发现就完了。”
李春梅早就吓得全身瘫软,听她这么一提醒,就像是回过神似的,连滚带爬的就朝床底下钻去。
李春妮早就气得快要爆炸了,这都是什么家人?
面对强敌,不抱团也就算了,一个一个的都明哲保身,生怕连累到自己身上?
几十岁的男人还比不上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富贵兄弟啊,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来啊,把李春梅那个小贱人给我照出来。”吴管家阴阳怪气地说。
紧接着他蹲下身来,拍了拍李富贵的肩膀,奸诈地笑问:“她在哪里?”
“春梅她……”李富贵语气噎了一下,似乎在犹豫。
这时候,从地上爬坐起来的张氏忙不迭地指了个方向,带着哭音说:“在那里……在我奶奶的房间里!”
吴管家锐利的视线一下就朝这边看了过来,李春妮厌恶地一皱眉,正好和吴管家探究过来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电光火石之间,吴管家的眼底全部都是阴险狡诈的笑。
他指挥着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去!快去把人给我掏出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过来了?”小招弟吓得说话都带着颤音,跺着脚不知道怎么办。
尤氏抓着拐杖,颤悠着身子:“我……我去给他们拼了……”
“奶奶你别出去!”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