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连血缘都没有。
言衡伸出手,拿起了手机,看着手机上面标注着短信的发件人,他愣了一会儿。随后,急忙的点开了信件——
“阿衡,我明天结婚,你会来吗?”
言衡看着上面的字,他开口将上面的字,一个个的念出来。念到最后,他突然间笑了出来。
“我不会来的。”
“宴清歌,你死心!”
“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我的祝福。”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突然间有些哽咽了:“可是,如果你非要我祝福怎么办呢?我又能怎么办呢?”
想到了这里,他从地上爬了起来,狼狈不堪的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没有开灯,在漆黑里,他熟练的找到了自己的柜子,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搬出来一个箱子。
他借着手机的光亮,一件件的翻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
一个小兔子的陶瓷杯……这是宴清歌在十六岁那年,不小心摔碎的,可是没关系,他已经粘好了。
一根有些短的拐杖……这是宴清歌送给自己的第一根拐杖,现在有些短了,可是不用担心,他已经让宴清歌给自己重新做了一根。
他一件件的细数着,这些年,他像是患了收藏癖一样,藏在暗地里收集着与宴清歌的物品。曾经他以为,他收集这些物品只是在贮存着回忆,可是等他回过神来,他早就陷进了记忆里,让他觉得好笑的是,那些明明是两个人的东西,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记得,舍不得忘记。
想到这里,言衡一个人,在这夜里,就突然间笑出声来,声音带着点无奈与自嘲。
宴清歌醒来的时候,是三点半,她有些睡不着。化妆师在四点钟会赶过来,八点钟的时候,席家接亲的人才过来接自己去会场。
她有些发呆的看着一旁的婚纱。这件婚纱据说设计是由法国着名设计师isebelle binoche所设计。这款婚纱采用的是蕾丝面料,裙身上点缀着手工花,群尾是曳地状,一共有六层。据说手工花主要以菡萏为主,明里暗里一共有99朵,意为长长久久。
宴清歌走到了婚纱面前,说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结婚呀!
她用手细细的摸着婚纱,从一字肩往下,随后,快速的扯掉了里层的一朵珠花,丢到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长长久久,她可不需要这个东西。
宴清歌洗漱完了之后,化妆师就已经到了宴家大宅。
一群人忙前忙后,弄了接近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最后一步,换婚纱。
她看了一眼那个染着黄色头发、画着眼影的化妆师问道:“我可以去上个厕所吗?”
化妆师瞧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满意的说道:“可以!但是小心,洗手的时候不要将水弄到了脸上,以免擦水的时候,妆花了。”
宴清歌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厕所。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没有丝毫的欣喜。
她在等着言衡来。
几分钟后,宴清歌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房间内站着她等了许久的人——言衡。
言衡穿了一件白色的西装,以及白色的西装裤,不再是少年意味的头发,而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打着一个领结,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宴清歌。
“阿……阿衡?”宴清歌喊了一声。
背对着宴清歌的言衡听到了这个声音,转过了身。
他轻声说道:“姐姐啊,结婚快乐!”
“其余的人呢?”宴清歌走到了言衡的面前问道。
“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言衡垂下眼帘。
“阿衡……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言衡突然间就抬起了头,眼睛里带着笑意:“谢谢我,姐姐你能怎么感谢我呢?”
他一只手突然间就捏住了宴清歌的下巴,将她推到了墙壁上,可是另外一只手却还是很细心的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是这样的感谢……么?”言衡说着,看着宴清歌的双眼,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闭着眼睛细细的舔舐着她的唇瓣,一点点的碾磨,带着着至死方休的味道。
直到他睁开了双眼,看着宴清歌一脸难过的看着自己,他有些死心的停了下来。
他的嘴巴上沾染了宴清歌的口红,深红色,像是嘴唇被咬开了。
“我对你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言衡靠近了她的耳边,说道,“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我的……姐姐?”
言衡此时此刻,心里其实还是带有一点期待的。
可是紧接着他听到她说——
“我们是姐弟。”声音很坚决,却点燃了言衡的怒火。
“从来都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哪里来的姐弟!我早就和你说了,我们的亲情结束了!”他像是一只狂躁而又激动的狼犬,“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可以带你走的远远的,没有人认识我们。我只问你……我只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