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感觉到那份柔软,不由低声道:“纯歌,我在这儿呢。”
纯歌微微一笑,就把李建安的大掌覆在了脸上,劝说李建安出去。
李建安板着脸,就是不肯答应。
腹部那种时隐时现的抽痛让纯歌几乎说不出来话,可纯歌还是隐忍着,撅着嘴望着李建安。
像是墨玉一样的眼睛,清澈的流淌着一种无可言语的温情和坚毅。
李建安心里某个地方就被轻轻的碰了一下,情不自禁点了点头,摸了摸纯歌的脸。
“我就守在外头,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
纯歌点了点头。
李建安也知道他呆在这里不妥当,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等他一走,屋子里空气都感觉畅通了一样,几个接生嬷嬷急忙从地上起来,赶过去给纯歌接生。
安姑姑端坐在一边,看李建安走了,起来给纯歌扎了几针,语调低沉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纯歌不明白她说话的意思,却能看出来安姑姑脸上的羡慕之情,忍不住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
能够摒弃古代人对产房的偏见,坚持要留在这里,李建安,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了。
自己熬过多少艰辛,才在这一刹那突然有了那种如少女般心动的感觉,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呢。
想到刚才李建安方才那样温柔疼惜的目光,纯歌就觉得身体里充满了力气,有了数不尽的信心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李建安一出去,太夫人就迎了上来埋怨,“怎么在里头耽搁这么久!”
李建安没有做声,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到了旁边。
太夫人看他这副样子,有再多的埋怨也说不出来了,毕竟还担心着里头的纯歌。
四夫人看气氛有些僵,就上去道:“娘别担心,有皇后娘娘派来的嬷嬷,又有安姑姑这位神医,三嫂定不会有事。”
太夫人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这些好听话,点了点头。
屋子里又重新安静起来。
四夫人和五夫人看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是一副不想多言的样子,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自讨没趣,就都站在了一边。
李建安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屋子里进进出出端得血水,又听到屋子里一阵阵的惨叫,心里涌上一阵阵焦躁,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消失掉了,只有心上那一块地方火辣辣的痛!
—————————————————————————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李建安穿着一身墨色常服从外面进来,先就去看了看旁边摇车上的小女儿。
小丫头睡得正乡,嘴角还吐着一个小泡泡。李建安看着这样和纯歌相似的眉眼,忍不住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伸手就在女儿脸上摸了摸。
孩子睁开眼,看见是最喜欢的父亲,就伸出双手。
李建安大笑着把孩子抱起来,里头的纯歌听见,走出来一见,就道:“又缠着你爹爹。”
李建安就道:“是我想要陪着若儿玩一会儿。”
一胎三个孩子,这个女儿因为是最后出生,又是早产,加上是唯一的女儿,一直被李建安视作掌上明珠,宠溺无比。谁都不能教训一句。
纯歌有时候都担心李建安会宠出一个冲动任性无法无天的小姑娘来。不过好在孩子现在还并不是很任性。
看到李建安又帮着女儿说话,纯歌只是笑了笑,就把孩子抱过去,吩咐乳娘带走了孩子。然后说起了二夫人的事情。
“今天跟娘一起去了家庙,二嫂在那些一切都好,明慧大师说二嫂这些时日修身养性,每日都吃斋念佛的,也没跟外边人有什么纠葛,娘的意思,下月亮哥儿几个剃头礼的时候,就把二嫂接回来。”
一说到二夫人的事情,李建安就沉了脸。
纯歌觉得很为难。
当初自己生产时候难产,二夫人主动说要进去帮忙。太夫人和李建安都想着二夫人会医术,又想着二夫人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动手。
谁知道二夫人身上居然会有那些东西呢,还打算在自己身上不着痕迹扎一针。
幸好安姑姑医术高明,立时就发现了。
这样一个要自己性命要自己孩子性命的人,自己当然不愿意她回来。
可太夫人身子越来越不好,自从二夫人被李建安送去了家庙,就每况愈下,说不定连这一年都过不去了。
要是太夫人这点心愿都不答应,今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纯歌就睃了一眼李建安,劝道:“事情都过去了,您就……”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李建安果断截了纯歌的话,然后伸手搂住纯歌,手就解开了纯歌的衣襟,顺着面前的暖玉摸了上去。
“你与其在这里跟我说二嫂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讨好我。”
纯歌被他弄得气息急促,禁不住横了他一眼。
如同秋波一样潋滟的眼神,李建安心神俱荡,已经吻上了纯歌细腻的脖颈,嘀咕道:“自从有了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