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和睦夫妻安宁的景象,好吧,但愿你们可以好好的,年轻时谁又能不犯错呢,别让年轻时的错误伴随一生,愿你们可以安度晚年。再往前走走,看见了夏天心领着两个婢子在园子里采花,想起来大姐做的玫瑰糕极好吃,酥绵清口,清香扑鼻。这样一个如花美人,合该就是天生被宠爱的对象,虽然你选定的男子注定不会是个一心之人,可是,你看的开就好。二哥哥的咏园今日没有一丝味道,在门口遇见了苍耳姑娘,说她家二公子出门会客,要晚些才回来。又踱步到了歌舞坊,远远便听见夏天铎的声音。
“舜俞,这是皇上赏赐的羊脂玉簪子,我想着你平日不爱那些花哨的首饰,便特意拿来给你的。”
“不要。”
“还有这个,这是三殿下差人送来的织光锦料子,你拿来做身新裙,定是好看。”
“不要。”
“后日宫里为乌苏王子行践行宴,你随我一起入宫吧?”
“好。”
“啊?那我们可说定了,到时候你就跟在夏初心身边,你们不是也有些交情么。”
夏初心听到这里,撇撇嘴,什么叫有些交情,我们是闺蜜,是铁磁。这二人,也衷心希望你们可以有个好结果吧。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再见赫连墨一面,这个阳光败家小少年却是还是招人喜欢的。
在去往世子府的途中遇见了赫连墨的随侍平谷,平谷说世子一早同三殿下进宫还未回府,自己这会儿也正要前往宫门口候着,夏初心便一道同他去往宫门。
二人既没有腰牌也没有旨意,自然只能在门口一边处死等着。
夏初心见平谷眉眼有些通红,便说道:“平谷,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可要好好找个大夫瞧瞧,你们世子还多亏你照料呢。”
平谷忙躬身,道:“谢二小姐挂念。平谷只是感染了些风寒,很快就会好的。不过,二小姐心里记挂着世子,平谷万分感激。”
夏初心摆摆手,道:“赫连墨是个没心眼儿的人,对我又好,我记挂他那是自然。不过啊,他心性单纯,日后免不了被有心之人利用,你长他几岁,可要时刻提点着他。”
“是。平谷为了世子自当肝脑涂地。”
“不是让你肝脑涂地,说的这么血呼啦差干什么。就是让你多提醒他,毕竟人心隔肚皮,不要谁也相信。”夏初心一想起来赫连墨那个单蠢的模样就一万个不放心。
“平谷记住了。还请二小姐放心,不过,若是平谷日后有不周备的地方,世子还有二小姐啊。”
见他一脸的真诚,夏初心却不去搭话,自己是即将要走的人,哪儿能随便再去应承什么呢。
二人正说着闲话,忽然从宫门口出来一队人马,头马上是身份贵重的伊稚王子,身后跟着的是那卓依公主和铁木尔,还有几个小厮跟在后面。几人亦是一眼看见了夏初心。驾马朝夏初心这边过来。
“二小姐是要进宫吗?那日多亏二小姐舍命相救,伊稚还不曾当面谢过二小姐呢。”伊稚王子仍旧是一脸笑意,却从始至终居高临下未曾有下马之意。
夏初心仰着头看了看这三人,乌苏兄妹都是一般无二的傲慢,而那铁木尔似乎像是没有看见自己一般端坐在马上。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大楚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儿。”夏初心冷冷说道。
伊稚嘴角一挑,将身子向前俯了俯,道:“哦,你们大楚还真是礼仪之邦啊。”
“哼,礼仪之邦?将刀剑对准不远万里前来的客人,这叫什么礼仪之邦?”卓依公主冷哼道。
夏初心蹙蹙眉,心有不悦,说道:“卓依公主这话千万不要同我讲,我这个人大嘴巴,街头到街尾转一圈儿,很可能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乌苏的公主说是我大楚派人刺杀乌苏公主和王子的,可若是那样,公主您的回程可要重新拟定了。”
卓依怒而难宣,又心有不甘道:“哼,刺客的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你别以为假意救我哥哥就能高枕无忧。”
一颗真心却被如此曲解,夏初心实在没了好脾气,说道:“我们大楚有句古话,叫做恩将仇报。若是我知道你们乌苏有这样的风俗,即使是假意我也不会去蹚浑水。”
“呵呵,二小姐息怒,卓依只是玩笑之话。二小姐这是在等人还是要进宫?”伊稚解围道。
夏初心不作理会,转头看了看高高在上的铁木尔,这个家伙真的与自己两不相欠了吗?可是自己已经决定要将身份还给原主了,不能因为自己的凭空出现就破坏既定的情节吧?将腰间匕首拔出递向马上的铁木尔,道:“这不是我,你拿走吧。”
铁木尔垂下眼眸望着夏初心,那眼眸里尽是寒意。
夏初心被他盯的发毛,干脆将那匕首向上抛到了他怀里,转身同平谷说:“跟你家世子说,我走了。”
平谷哦了一声,便见二小姐气鼓鼓地朝南而去。
马上乌苏兄妹齐齐看向铁木尔,只见他将怀中匕首拿起握在手中,转眼又藏进了怀里。
卓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