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同地说道:“你警觉性太低了,酒店里本就鱼龙混杂,大晚上的连敲门的人是谁都没问清楚你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开了门,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薛蓝一愣,见时挚这么严肃,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
“那个,我以为是我助理,所以……”
时挚似是叹了口气,“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知不知道?”
薛蓝连忙点头应了下来,某一瞬间,她突然觉得时挚和盛霖竟然有点像,真是‘爹系弟弟’啊,明明她才是年纪大的,却每每总是被比自己小的人管着。
哎,难道真的像盛霖说的那样,她看起来就像个弱智,总感觉会被人骗?
薛蓝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时挚举了举手里的剧本:“把明天拍的戏帮你顺一下。”
薛蓝“哦”了一声,但她觉得自己还没完全出戏,也不够冷静,暂时好像还不太适合和时挚待在一起,万一她脑子一抽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那个,今天太晚了,别耽误你休息,要不还是待会我自己看剧本吧。”薛蓝犹豫道。
时挚看了她一眼,说道:“没事,我一般不会睡这么早。”
薛蓝:“……”
救命!!他没事,可是她有事啊!
时挚看出了薛蓝的犹豫,解释道:“我答应过王导,要对你在剧组里负责,所以,明天的戏份还是先要对一下。”
好吧,人有时候太认真太遵守承诺了,也是一种困扰啊。
薛蓝最终还是让时挚进了房间,两人认真地对起了明天要拍的戏份。
经过之前的心理建设,薛蓝也差不多说服了自己,慢慢地,倒也不觉得尴尬了。
时挚低头翻着剧本,说道:“通过今天下午拍戏的情况看,其他的都还好,只是在勾引的戏份还有些问题,王导也说了,还欠点火候。”
然后,时挚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接下来我对这场,周茵茵在百乐门走廊勾引贺方凡的戏。”
薛蓝:“……”
他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地说出‘勾引’两个字的?
时挚看着薛蓝怔神的表情,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薛蓝摇了摇头,“没有没有,那我先看看剧本,咱们再对戏?”
时挚轻‘嗯’了一声,薛蓝拿起自己的剧本,找到那场戏开始看了起来。
十分钟后,薛蓝熟记了台词,“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时挚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剧本站了起来,然后两人站好位置,薛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
这场戏是周茵茵把贺方凡带进百乐门后,故意想要逗弄这个弟弟,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所以便在百乐门舞厅的走廊里故意勾引他。
这场戏就是之前那场吻戏前面的情节,也就是周茵茵对贺方凡说的那就句“外面”。
其实,如何扮舞女去勾引一个人,对于薛蓝来说其实并不是太难。
她做鬼那些年,古代的勾栏院没少去,民国的舞厅也时常光顾,即便是现代的各类见不得光的会所,她也是去过几次的。
所以,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不少次猪跑,她依葫芦画瓢也能模仿出几分精髓出来。
薛蓝努力把自己想象成周茵茵,把时挚只当成贺方凡。
她勾唇一笑,抬手搭在时挚的肩上:“弟弟,你这可不行,来舞厅不跳舞,躲在这走廊做什么呀?”
时挚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左右闪烁,就是不敢看薛蓝:“茵、茵茵姐,你别这样,这是在外面。”
薛蓝一看他的样子,顿时笑得前俯后仰,然后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直接把时挚堵在了墙角,双手还不安分地按在他的胸前。
她轻轻在时挚耳边吹了口气,故意嗲着声音说道:“那弟弟的意思,没有人的时候姐姐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嗯?”
时挚这一刻心跳快速跳了起来,薛蓝双手按在他胸口,自然是发现了端倪,眼底划过一丝戏谑之 色。
不过,她也没再继续逗弄,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时挚一眼,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这场戏到此也就结束了。
薛蓝这边还没从戏中出来,便看到一旁的时挚神色依旧如常,丝毫看不出刚刚他演出的那种慌张和手足无措之色。
此时,薛蓝不禁在心里感慨道,瞧瞧,这就是影帝啊,入戏快,出戏也快,而且瞧这样子根本就没有被戏影响,果然是专业的啊。
她决定了,时挚以后就是她的目标,真正论一个演员自我修养的时候到了。
薛蓝觉得自己刚刚发挥的还不错的样子,好像找到了演戏中那种游刃有余的畅快感,所以她不禁有些蠢蠢欲动。
“时挚,要不这段咱们再演一遍吧,我觉得我刚刚有个细节处理的不是太好,这次我一定能演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