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越界
南宫阙无法平静下来,他真想掐死这个小东西,这十多年来,所有的涵养和从容,在花星辰面前输得一败涂地,他缓缓走到窗边,有些想哭的冲动。
花星辰看他如此低沉萧瑟的背影,心里很疼,这才意识到自己似是犯了大错,才惹得他如此难过,轻声安慰道:“南宫哥哥,我变成男子,你我之间便男男授受可亲了,你就不会再躲着我了,不好么?”
“不好!”南宫阙要疯了,他欲哭无泪,欲笑无声,猛地转过身来,语气中带着怒气,“非常不好!星辰,若是你变成男子,你我之间就绝无可能了,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花星辰很难过,“你这是偏心,月无尘西风朔他们也是男子,也可以和你在一起,为何我变成男子,便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南宫阙一向知道她傻,但竟不知她傻到这种程度,真是要把他气死了,“那不一样,他们是我的兄弟。”
花星辰也怒了,道:“我也想做你的兄弟!我一直在努力,可你从来不把我当你的兄弟!你把我当外人!”
南宫阙道:“你是女子,笨蛋,如何做我的兄弟,你只能做我的妻子,也必须做我的妻子,这是命数。”
花星辰回想起那些做妻子的女子,不是做饭便是洗衣,从没有见到谁做了妻子以后,还能自由自在闯荡世界的,怒道:“我不要做谁的妻子,我不想天天烧饭洗衣裳带娃,爷爷教我作战,是让我闯荡江湖的。”
南宫阙扶额哀叹:“你的爷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把你培养成一个嗜战的丫头不说,还叫你男女混淆不分,谁说做我的妻子便要日日做饭洗衣,不能闯荡江湖了?”
花星辰道:“你看哪个妻子不是日日洗衣带娃的?有谁生了娃还能去闯荡江湖的?做兄弟可以,做妻子万万不可,我这就去找悠悠,我要做男子。”
说着回头就走,日日在家洗衣烧饭带孩子,开什么玩笑,想想就可怕。没想被南宫阙一把拉进怀里,桎梏着双臂,道:“不可任性,星辰,若是你变作男子,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舍得吗?”
花星辰看着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永远见不到了,多可惜,南宫哥哥待自己这么好,自己这么喜欢他,永远见不到了可怎么办,她只得老老实实道:“舍不得!”
听花星辰这么一说,南宫阙的眼神终于柔和起来,道:“我一直在等你,星辰!”
“等我什么?”
“等你长大!”
花星辰莫名,望了望自己的长胳膊长腿,在女子中不算最高,但也不算矮了,道:“我已经很大了。”
南宫阙望着她无辜的眼神,没心没肺的样子,很显然,她还没有长大。他喃喃道:“只是一直这样等着,似乎是错了。”
语罢,即俯下身来,衔住花星辰的唇,那温暖湿润柔软的触觉,令二人神志不清,脑中一片混沌。许久,花星辰感到有些窒息,张开嘴巴,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没想到,南宫阙趁机滑入,贪婪地攫取属于她的气息,探索着每一个角落,一番纠缠,难舍难分。
一些破碎零星之音从花星辰口中溢出,花星辰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往下坠,即将坠入一个暗黑深不见底的深渊,她不由得双手攀上南宫阙的脖子,防止自己继续坠下去。南宫阙抱起她,嘴唇依然舍不得离开丝毫,站起来,用脚踹开房门,走进去,再用脚把房门关上,小心翼翼地将花星辰放在铺上,压在她身上,嘴巴辗转移到脖子上,一寸一寸,炽热又温柔,他扯开她的衣衫,露出白净圆润的肩头,细密温柔地吻下去。
花星辰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不知道南宫阙要做什么,闭上眼睛,任有他贪婪地索取自己每一寸肌肤,仿佛每一秒过去,她都离那个深渊更近一些,这让她有些害怕,不由得轻声唤道:“南宫哥哥——”她这样唤着,自己亦不知道是要他停下来,还是继续。
一声“南宫哥哥”,方叫沉醉中的南宫阙清醒过来,他重重地呼吸着,专注地望着花星辰,那双美丽的眼睛带着五分沉醉,五分迷茫,让他难以自持,他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将指甲掐到肉里去,试图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
许久,他才将她的衣衫重新归位,柔声道:“对不起,星辰,是我越界了。待我们回凤鸣,我们便成亲,可好?”
花星辰没有回答,有些迷糊,她不太明白南宫阙为何突然来吻她,又为何突然又停下来了。这种事情很复杂,比与人决斗复杂太多了。南宫阙见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宠溺一笑,侧身躺在花星辰旁边,拥住花星辰,道:“星辰,做兄弟,与做夫妻是不一样的,做夫妻,方可,行周公之礼,你愿意与我做兄弟,还是与我做夫妻?”
花星辰认真想了想,这周公之礼感觉如此奇妙,以前从未行过,比喝酒吃肉决斗还要更令人沉醉一些,道:“做兄弟极好,行周公之礼也极好!不若我们一边做兄弟,一边行周公之礼!可好?”
南宫阙无奈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颤抖,笑完之后,又扶额哀叹道:“星辰,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