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
自从尊远夫人说全府上下都必须要视霜儿如主子一般,那个霜儿便堂堂正正的在定远侯府住下了。
虽然巫马呈和尊远夫人心里打定主意要看这个女子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可是这个女子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只在房里写写字,画画画,这让一门心思想要抓住她小辫子到尊远夫人那里请功以求免除禁足的巫马呈有些沮丧。
“宁安,今日可有什么动静?”巫马呈一边蹲在一丛竹子前当做防身一边问道。今日听闻监视的丫鬟说她出了门,巫马呈这才一路跟踪的跟到了花园。
“爷,你说的是?”宁安有些不解。
“你说的我说的是什么!”巫马呈一听宁安居然装傻,伸手就冲他脑袋打去。
“噢,爷原来你说的是温婉郡主啊!”
宁安一边装作刚想起来一般一边躲避着。
“郡主还在乡下的庄子上避暑,不过听说这几日就要回来了。”说完又凑到巫马呈面前,指着不远处的霜儿说道。
“爷,你这都有了霜儿姑娘,你怎么还惦记郡主啊!”
“臭小子最近是皮痒了是吧!”巫马呈作势就要打他。
“小侯爷既然来了就请过来喝茶吧!”
巫马呈同宁安的动作那么大,霜儿自然早就看到了,一边吩咐一旁的婢女倒茶一边招呼道。
既然被发现了自然就没有躲的必要了,再说了自己本来就没想躲。
巫马呈大剌剌的走到亭子里坐下。
“我告诉你就算你迷惑了我奶奶也没有用的,我是不会娶你的!”尊远夫人早就说了让他还同往常一样,既然之前他就是这样和霜儿针锋相对,此时便仍是要做这个样子。
“小侯爷要不要尝尝这个板栗糕?”
霜儿拿起石桌上的一盘板栗糕放到巫马呈面前,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之色。
因为不知道女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巫马呈看到东西递过来,却没有伸手接,只是嘴里哼了一声。
女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径直拿了一块放在嘴里,细细的品着,却也不再说一句话。
巫马呈坐了一会,也觉得尴尬起来,狠狠的瞪了女子一眼。
“你还是早点滚蛋!我是不会娶你的!”
说完大袖一挥,竟是带着宁安扬长而去。
“少爷,你这是咋了?”宁安一边跟在巫马呈身后一边问道。少爷这架势有些太奇怪了吧,很有些装腔作势的味道,人家姑娘还没说什么,他倒是发起狠来了。
巫马呈却是一句都没理他,一直走到院子里才停下。
“去吧巫师傅叫过来!”说着竟是一把坐在椅子上,面色青黄。
“是少爷!”宁安连忙冲院外跑去。
方才巫马呈坐在石凳上时,那霜儿递了一盘糕点过来,自己冲着女子使了一道暗劲,谁知道竟是反弹回来,巫马呈当时就觉得头晕眼花,因为摸不清女子深浅,所以巫马呈这才一直强撑着。
“怎么了?小兔崽子今天倒是想起我了?”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走了进来,可是一进来便发现巫马呈脸色不对,连忙坐在他旁边把脉。
“怎么回事?怎么会伤的如此重!”巫师傅一脸担忧的问道。
“师傅的意思是?”不过是一道暗劲反弹,怎么到师傅的嘴里居然说自己受了重伤,巫马呈有些疑惑。
看到巫马呈一脸的疑惑,巫师傅这才一脸严肃的解释道。
“你是中了毒!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知道自己中了毒,巫马呈这才有些上心了,连忙把自己试探中毒之事说了出来。
“如此看来的话,这女子武功不差啊!”巫师傅听了推出了这样的结论,然后又有些疑惑。
“既然她是你未婚妻,怎的会对你下毒手呢再说了她不是樵夫的女儿吗?怎么会有武功??”
因为有关于女子和玉佩的事情,府里只有尊远夫人和巫马呈知道,所以众人并不知道此女子是怀有异心的,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樵夫的女儿。
说起巫师傅也是一位江湖异人,因为定远侯对其有恩,所以便一直在定远侯府住着,保护定远侯府的众人,同时也担当着巫马呈的武功师傅。想到这里,巫马呈便令众人下去,把事情的来龙经过说了一遍。
“你且等下,这毒虽说不要命,但是长时间在你身体也是有损健康的。”
巫师傅一边拉过巫马呈的胳膊,一把把袖子挽了起来,然后双掌合十冲着巫马呈的双肩打了过去。
“你且运气,把这股毒顺着我的气都打到你的胳膊处!”
因为毒素都汇聚到胳膊处,所以巫马呈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血色,可是胳膊却变得乌黑,见状,巫师傅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刀在火上略微的烤了一下,在巫马呈的血管处划了下去。
刚开始只见黝黑的血喷涌而出,不过一会,便有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