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卫堂与骆天衡两人同轻佻哨兵的同党之间,绝对发生了不足以用“打了一架”来简单概括的摩擦殴打。
于是——
抓住兽潮迫近、天都A级以上的哨兵都被派遣侦查的防御空档,外来的异乡哨兵以怨报德,发动叛乱,对天都进行了反攻倒算。
不过,以上都只是叶近椋的个人推断。
为了探明真相,三人一向导一俘兵被分为了两队,在亚威的城市废墟中分头行动。
骆天衡与方解一组,押解着孟察,乘坐方解的战车奔赴亚威下城区,阻止陆上舰天都与兽潮的相撞;而叶近椋和卫堂,则从反方向行进,尽快撤离摇摇欲坠、处于崩塌边缘的废城亚威——
纵使意志坚定,作为向导的叶近椋也没办法像哨兵那样抗揍耐打。
下城区之行是危险的,没有太强自保能力的叶近椋无法随行,只能先到安全的地方待命,静候佳音。
此时,叶近椋和卫堂两人,就走在撤出亚威的路上。
“他嘴硬不了多久的,”卫堂侧眼看了一下周遭的情况,两人撤退得意外顺利,没有撞上塌方和泥石流。翻过铁网后,差不多已经到达了城市废墟的外环,“方解那家伙……”哨兵的语气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似乎是觉得颇为拿不出手,“虽然人有点油滑,但这倒也不能说是缺点……他应该有的是逼问孟察的手段。”
叶近椋:“……”
怎么逼问?
把孟察绑在椅子上,强迫对方反复收听油腻情话?
叶近椋在脑内想象了一下。
……这拷问手段也太惨无人道了。
卫堂又道:“要是有车的话,应该早就出去了——”
叶近椋点头附和:“确实!”
——也不知道给骆天衡出馊主意,让对方引雷,把越野战车烧了的罪魁祸首是谁。
“我们已经撤离到亚威外环了,这边的旧时代建筑不多,而且不算密集,城下也没有开发多少,应该不大可能塌方,”卫堂伸出手,再次帮浑身早已湿透的叶近椋抹去了面颊上侵染的雨水,“荒原上不容易找到扎营驻地的安全带……在离开亚威之前,需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阵么?”
叶近椋蹭了蹭他的手:“如果可以的话。”
荒野的气候太过诡谲,气象的变化迟缓而又漫长,雨季和旱季都会持续很长时间。
叶近椋和骆天衡是在傍晚时分进入亚威废墟的。
眼下天壁微明,被反水的孟察与身份不明的蛇信哨兵折腾了一宿的他不仅身心疲惫,眼皮打架,还淋了一宿的暴雨,体表严重失温。
再不找个地方暖暖身体,休憩片刻……叶近椋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被他蹭了手心的卫堂吓了一跳,差险些触电似的把手抽回来。
向导的皮肤细腻光滑,紧致但却富有弹性,手感极佳,是常年与武器、异兽、尘土打交道的卫堂甚少接触过的质感。
与接受向导的精神疗愈不同,此刻停留在卫堂掌心的感觉,是单纯而本质的触碰。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的某根脑回路突然断连短路,缩了手的卫堂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你似乎很熟练的样子……经常这样蹭别人么?”
叶近椋被他的突发奇想梗住:“熟练?我不太懂你的意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是就跟你说了嘛,我失忆了,记不起以前的事。”
卫堂抿唇,不说话了。
不过经由他这么一提,叶近椋倒也想起了自己不甚明了的过去。
有着蛇信的不明哨兵似乎认识以前的他,并且还反复提到了“连巽”这个名字。
如果能知道连巽是谁,乃至找到其本人,说不定就能溯源他的身份。
叶近椋这么想着,顺口问道:“对了!卫堂,你有听说过‘连巽’这个名字吗?”
“连巽?”
“知道些什么吗?”
卫堂环顾周边,相中一处疑似工厂残骸的厂房后便带着叶近椋走了过去,准备驻扎片刻,少作休息。
待走入空寂的流水线,避开了连绵的暴雨,卫堂才缓缓开口,低声答复了叶近椋。
“你不是说自己失忆了么,那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卫堂似乎有些疑惑,“连巽可是荒原上数一数二的——”
“的什么?”
“英雄。”
叶近椋顿住。
和有着蛇信的神经质哨兵说法相同。
连巽,是乐园的英雄。
只是……
脑中浮现出“英雄”这个字眼后,叶近椋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似乎来自潜意识反应的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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