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冒。
霍平见着黄安走了出来,冷声笑道:“即便是皇宫中的太监又能怎样?世人皆知,太监乃是无根之人,换句话说,你根本就没有男人的能力,也没有女人该有的东西,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充其量算得上一个阴阳人!阴阳人又是个什么东西?那压根就不是个东西?你身为阴阳人,连东西都不是,怎么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的?”
“还不快滚!”薛和听着霍平这一阵冷笑,也是附声喝道,“少在这里碍眼,待会老子让家丁,把你一块剁了!”
这几句话一传出来,永昌郡府衙大门前,众多拥护夏正平的官员,脸色便是齐齐的变得阴沉起来。这其中自然包括左善言,他的神色,简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两个家主,说的这话意味着什么?
很明显的,就是不把身为太监总管的黄安放在眼里。
更进一步,已然能够说明,薛家、霍家两家士族,仗着薛家背后的那位皇子殿下,他们已经不将大夏的皇帝放在眼里了。
要知道,无根之人,且又穿着如此华丽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可以代表着皇帝。当然,说到根上,也只是皇帝的近侍罢了。
只不过,因为是无根之人,所以说做太监的人,可以天天看到皇帝。正因为如此,一般人见着太监,都会毕恭毕敬。否则的话,一些太监心里忌恨,只要在皇帝耳边吹吹风,那么不敬之人,就怕是身家性命难保了。
而眼前的薛和与霍庆,如此的态度,也从一个侧面,可以看得出,大夏皇帝的权威,有多么的衰弱。
只不过,黄安眼下已然想不到太多,他已经被霍庆的那几句话气的昏了。
那几句话,简直可以说是句句如刀,插在身为太监的黄安心头上。
或者说,每一个太监,都是极难容忍这样的辱骂言语。黄安可以说是,自打净了身以后,就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言语辱骂。没想到,此时此刻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你竟敢骂我?”黄安翘着兰花指指着自己,“小崽子,有种的,你再骂一句我听听?看我不打烂你的牙?”
“骂你又怎地?阴阳人、烂屁股一个!”霍平丝毫不客气,他心里也是火大,竟然被这样一个不是人的人,骂做小崽子,“有种的,你就别缩在后面,上来干一架啊!”
黄安那叫一个气啊,一旁的关长云,赶紧将他拉到身后道:“辱骂圣上之人,其行已然构成大不敬!”
“众家丁听令,给我冲进永昌郡守府衙,占了这个地方,把夏正平那小子赶出永昌!”薛和不想废话,直接命令,“率先冲入郡守府衙的人,赏金一百两!”
众多家丁,那叫一个激动啊,拿着武器,就去攻击构成人墙的侍卫。然而,他们终究是平日里做活的家丁,并没有受到过任何行伍的训练,在侍卫面前,也只是一棵白菜罢了,任由他们宰割。
可毕竟家丁人数众多,侍卫们虽然拼命抵抗,但依旧被打伤许多人。这些侍卫,都是夏正平的私兵,忠心可靠,自然拼命维护永昌郡守府衙的安危。
那一边的关长云,护着黄安后退,同时手持青龙偃月刀,不断挥舞着,也不知腰斩了多少个家丁,但依旧阻挡不了这些家丁的进攻。
渐渐地,永昌郡守府衙的侍卫,以及一众支持夏正平的官员,被逼到了大门前。
喊杀声持续,大门前的街道空地上,留下了许多断肢残骸,那是侍卫们的杰作。
“快快投降,否则将你们片甲不留!”薛和高声喊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问问,永昌士族之中,有多少个不支持我薛家掌控这个郡城的?”
“呸,厚颜无耻!”关长云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厉声喝道,“我关长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踏足永昌郡守府衙一步的!”
关长云的话音刚一落下,就听见街道尽头,一阵暴喝传来:“说得好!大夏皇八子夏正平在此,尔等士族暴民,焉敢如此猖狂!”
众人凝视宽阔街道,就见那里,夏正平当先一马,手持长枪,率领着一队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几家士族的家丁人群中。
这一冲击,不知马踏枪刺,究竟死了多少人,只见得横躺在地,身上染满鲜血的尸体,堆得都快没过膝盖了。尸体上流出的血液,化作道道小河流,注入了街道上的阴沟里。
护卫永昌郡守府衙的侍卫,原本只见得那一队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家丁人群后,胡乱枪刺,到了大门前,方才停止。现在见到此时的情景,心中不由得对那些枉死之人,产生了些许怜悯。
那一边的薛和与霍庆还未反应过来,就见着夏正平与陈庆之,已然站在了大门前。而与此同时,家丁及士族的官员,早已大乱。两家的大管家,暴喝了几声,方才使得眼前情况,稳定了下来。
夏正平手持长枪,指着余下的家丁与薛家霍家的人,冷声道:“图谋篡夺郡城者,杀无赦!”
“你……你身为皇子,却滥杀无辜,天地不容!”薛和有些颤抖,这大门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