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的始祖,同样是因为军功而受封,成为诸侯的。最初一代的燕王何其能干,开疆拓土,抵御山戎,御敌于国门之外,硬生生的把封地从一州之地,打到了五州的规模。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大夏神朝立国的数百年的时间内,燕王从一个不入流的小诸侯,成长到一方大诸侯。
然而,燕王始祖之后,一代不如一代,虽然能够守得住国土,却缺乏了燕王始祖的那番雄心壮志。如今,何士元提到了燕王的相国燕不成,着实让夏正平有些疑惑。
燕不成乃是燕王的兄弟,依照自己掌握的情况,这个燕不成属于那种吃喝玩乐,样样都占全的相国啊!即便他夺位成功,似乎也不足为虑吧?毕竟,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个燕不成,并不引起人们的注意。
然而,夏正平并没有纠结这些表象,而是继续深思了下去,蓦地他也是明白了。这个燕不成,怕是和秦赵两国的国君一样,都是属于韬光养晦的人物,他便是试探着说道:“如此看来,这个燕不成,真的要重视起来啊!”
何士元点了点头道:“人心思变!就跟我之前讲的那个变化道理一样,天下之变,殊途同归,皆因大夏祖制引起的。现在的各个诸侯国,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些,有些人开始变法图强,有些人则是另谋他路。但终究是一句话,这些诸侯都有着争夺天下的心思,万望殿下要重视起来啊!”
夏正平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旋即就看着地图,缓缓问道:“那除此以外的辽王、齐王等诸侯王公,又该如何看待呢?”
话音刚落,夏正平就看到,何士元的鹅毛羽扇指向了辽王的封地,那一处地图上,还刻画着各种战争标识。夏正平有些不解,盯着何士元,何士元感受到了夏正平的目光,就听得他缓缓说道:“去年的时候,我听说了一件事,大夏皇帝将辽州的几个郡城交给了新罗王朝。虽然有这样的圣旨,然而辽王却丝毫不遵守。以至于新罗小国,陈兵二十万于边境。如今,辽王和新罗之间,可谓是战争正酣啊!”
夏正平点了点头,这一件事他也是知道的,黄安去往永昌的时候,跟他提起过。可惜,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太子了,否则自己必然有办法阻止父皇这么做的。
何士元见着夏正平不发表意见,明白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便是继续说道:“辽王这个人,可以说是个守成之君,素无大志,只可北顾新罗,而没有志向南下中原,因而这一路诸侯,殿下却不必忧愁!”
“更何况,双方交战,不下三五年的功夫,是极难有结果的。殿下也因为这一条,不必去在意辽王!”
“反倒是楚王,殿下倒是需要多多在意!”
“楚王吗?”夏正平眼皮耷拉下来,“这个诸侯,野心可是不小啊!”
“的确,这是一个能够和襄王抗衡的诸侯!”何士元有些凝重的说道,“占据三州之地,常年想要吞并齐鲁两个诸侯,又有兼容赣州的心思。更何况,他的封地,民众之多,丝毫不下于襄王啊!”
“殿下取了巴州为家后,就要进攻蜀州。蜀州数郡攻下之后,就要直面楚王了!这也是我担心的一点,楚王的谋士极多,如果有人建议楚王,趁着殿下立足未稳的时候攻拔蜀州,那么情况必然危急!”
“如此这般,为之奈何?”夏正平脸色变了变,他明白何士元绝不会无的放矢,所谓未雨绸缪,就应当考虑到所有的情况,“楚王的野心人尽皆知,以至于依靠着这个野心,天子都要忌惮他三分,生怕他取了济州!”
“还有一件事,怕是也不是很好办啊!”何士元摇了摇羽扇,若有所思的说着,“当年的楚王,也想纳陈姬娘娘为王妃,后来不清楚什么手段,却被大夏皇帝接进了宫中去!”
“从各个地方记录的资料来看,当时的楚王为了这一件事,大为恼火,甚至是发兵借道,直逼济州,讨要陈姬。好在,当时其余的诸侯王也都是各怀心思,明白济州一旦被攻下,那便是玉石俱焚的节奏,也意味着大夏的灭亡,因此以这种借口勤王,击退了楚王。”
夏正平闻言,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他有些哭笑不得,毕竟当时自己还没出生呢!现在看来,自己似乎和那个楚王,有些渊源。
只是因为这个渊源的缘故,怕是将来和楚王不好相处啊!指不定自己打下了蜀州,又会被楚王击退。再者,自己北上也要经过楚王的地盘,想来也会发生一些纠葛!
如此一来,这么多的诸侯,自己最应当注意到的,反而是这个野心勃勃的楚王啊!
“楚王,的确是个麻烦!”何士元突然顿了一下,将指在地图上的鹅毛羽扇,移向了济州的位置,旋即脸色沉重的说道,“然而更麻烦的,莫过于济州!或者,全天下的诸侯,都不足为虑,所担心的也正是济州!”
“这一点,又该作何解释?”夏正平有些疑惑,济州属于一州一郡的类别,那里就一座城池,似乎并不值得注意,“和天下的诸侯相比,即便是最为弱势的那些藩镇之主,济州几乎都属于不入流的行列!要不然,大夏皇帝的威严,也不会如此的没落,只因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