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畏手畏脚的,被这些虚名所阻挡。
更何况,现在兵发建宁,已经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薛通郡守不体恤百姓。尽管,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了,但是用这种理由,却能够换来建宁郡诸多百姓的支持。
夏正平是现代人穿越过来的,自然明白,老百姓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也知道以民为本的必要性。正如此,他才会推出三丁抽一的同时,却又派遣这些士兵进行屯垦。这就相当于组建一个农业生产大队,由行政力量,去调控农业的生产,而非像永昌郡城现在的这般自由生产。
作为一个现代人,夏正平熟悉大夏神朝的历史之外,也同样熟悉前世之中的诸多政策。说得直白一点,士族的力量虽然强大,但是也比不过民众。士族如果非要跟普通百姓相比的话,那简直就是萤火和皓月相比了。
没错,老百姓就是夜晚当头空中的那一轮皓月。所有的东西,都是围绕着这一轮皓月而运转的。没有了普通百姓,便是没有了生产活动,也就没有了许多东西的来源。
所以说,民能载舟,亦能覆舟!
夏正平也不多说废话,便是缓缓说道:“赵叔,你留守永昌;何先生,您随我一起出征;国舅可以回到镇南关驻守,以待后援;陈旭,起草檄文,传递于巴州各郡;百里老先生,就麻烦您在后方调动粮草了!”
“建宁守军不过三万,我永昌发兵两万,镇南关处借兵三万,不知这一下,能否成行?”
“可以!”陈庆之点了点头,“镇南关由我坐镇,前些日子又是募集了些许兵马,应该可以!”
“都下去准备吧!”夏正平挥了挥手,但他却让何士元留了下来,“先生,与我到后堂之内,策划一个完整的计划,以免到时候出现不测。”
六月三十日,巴州所有郡城的郡守,除了永昌之外,都接到了这样的一份檄文:
今有巴州建宁郡守薛通者,不恤百姓,作禽兽之状,绝无人伦。建宁住民,皆有所怨,敢怒而不敢言。上岁,薛通以谋叛之罪,拆三家之民女,以充实内室;今春,又以南蛮暗通,收六十五户之财,屯于郡守府衙,以为私用。建宁士族,多暴掠,民众犹如陷于地狱。我主夏正平,乃为皇子,不堪其行,特发檄文,告知巴州诸郡,欲以兵加罪建宁郡守,若有救援者,同罪也!
这一份檄文,自然也传到了建宁郡守的桌案上。
此时,建宁郡守薛通,已经阴沉着脸色坐在了桌案前,冷声道:“是谁给了这个小屁孩般的皇子那么大的胆子,就敢率兵攻打我建宁郡?”
建宁郡郡守府衙政事堂之中,此时一片寂静。须臾之后,方才有人拱手说道:“郡守大人,不要纠结这些,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击退来敌才行!”
“郡尉薛世成何在?”薛通喝道,“我建宁郡目前还有多少兵马,是否满编?”
“足有一万五千兵马,如果发布征兵令的话,还可以募集六万新兵!”郡尉薛世成,也是薛家士族的人,但自从薛家的家主死了以后,这个薛通就成了家主,等同于薛家士族,已经掌控了建宁郡,成为了一方不小的诸侯,“再算上族内兵丁的话,应当为两万五千兵马。只是,如果现在募兵,已经来不及了,所以那六万姑且不算!”
“两万五千,守城还可以,但是出城对战的话,怕是不行!”薛通虽然吃喝玩乐,但是对于一些该有的常识还是懂的的,“听说永昌郡上个月以一些手段,做了三丁抽一的事情,募集到了将近十万的兵马,也不清楚这一次,会不会被带来!”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布置城防才对!”
听着薛世成的话,薛通摆了摆手道:“这一件事你去办就行了,建宁郡背靠深山,城高池深,粮草丰足,我就是给他夏正平是个胆子,他也打不下来!”
“如此是最好的,但是无论如何,都还要防备着!”薛世成点了点头,薛通说的没错,建宁郡的确是个易守难攻的郡城,“要不要我去其他郡城求救?”
“山重水隔的,恐怕来不及!”薛通当下立断,“着令所有兵马在编,明日起关闭城门,以防突袭!”
此时,薛通想到了年初之时,那一千五百人的轻骑,轻而易举的进入了建宁,杀死了薛离,这让他对此,不得不提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