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准备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元觅夕不依不饶地拽住了他的衣领,看着他无害的脸眉头皱成了个山峰。
“我都说了那么多你想知道的事情了,你也要说刚才你为什么那么苦恼呀。”
元觅夕放开她,恼怒地瞥了他一眼:我那么想忘记,为什么你总要提起来。
“元大小姐是个胆小鬼,怕心事说出来被人笑话,哈哈。”
“别用激将法了,你要帮我想办法。”
元觅夕清了清嗓子,狠狠喝了口果汁。
任落忙不迭点点头,叫服务员上了杯柠檬汁。
“两个月后我生日……”
“元大小姐的生日一直在我心中。”
任落俏皮地说道,却换来元觅夕一个白眼。
“就不能不打断我说话吗。”
“元大小姐请讲,小人任落我将是你最好的聆听者和谋臣。”
“你见过我外公和外婆了,那一天他们也会来。”
任落点点头,元觅夕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继续说着:“那一天我爷爷和奶奶也会过来,到时候我家可热闹了,又要上演一抢二夺三闹的戏码了。”
任落一怔,他从她的眼底看见了深深的伤悲和无奈。回想起那个难缠的宣冕和方兰,又来一伙人的话,元觅夕该怎么应付,她是不是要永远离开这里,离开自己了……
“谋臣,聆听者,说句话呀。”见任落不说话,元觅夕戳了戳他的脸蛋。“怎么样,你任落也搞不定吧。”
“你都说你要成年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有自主权和选择权了吗?”
任落一脸认真地说道,却引来元觅夕一阵嘲笑。
“你应该见识到我外公宣冕的强悍了,接下来还有我爷爷元力相,你认为我这么一个小丫头有说不的权利吗?”
任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宣冕权利和霸气我是见识到了,能和他对抗的元力相也许更难缠。
“都忘记你的车子了。”
“你忘记了你外公可没忘记,他神通广大,在第二天就把车子送到我家了。”
任落回想起那天早上的板寸男有些后怕,一大早N辆轿车堵住了自己的家门,只为护送他的车子能够平安到达。
“唉,未婚夫和未婚夫的谎言迟早会被外公知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死了。”
元觅夕崩溃地抓着头发,从小在她老妈宣婕的耳濡目染中,宣冕最痛恨的是欺骗。听说宣婕小时候考了个零分,不敢告诉宣冕就私自把试卷撕了,后来被知道后屁股就开花了……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会保护好元大小姐的。”
见气氛实在苦闷,任落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元觅夕吃了几口已经冷掉的酸辣鱼,胃酸也跟着泛滥。苦恼地放下筷子,按着胃部斜着眉头。
“喂,你别想糊弄我。你和那个贱人的约定是什么,他可不像那么好收拾的人。”
任落耷拉着肩头,看着元觅夕,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嘈杂的餐厅内,众人不解地看着这两个怪胎,纷纷停下手中了的动作。元觅夕整理了下杂乱的头发,看着三千烦恼丝,幽怨地看着任落。他咽了咽口水,神经绷紧。
“不说就算了,现在陪我去做一件事情吧。”
元觅夕起身,任落松口气跟了出去。车内,元觅夕有气无力地靠着,闭着眼睛对身边正在为自己系安全带的任落说道:“送我去理发。”
“长发不是很好吗……”
“我要剪去这三千烦恼丝!”
任落赶紧喏喏地点点头,启动车子向自己相熟的发廊开去。
一路上元觅夕都在闭目养身,任落小心地开着车子,时不时转头看着疲惫不堪的她,心头一阵酸痛。
“任落,我离开这里你会舍不得吗?”
死寂的车内元觅夕低低的声音响起,任落心头一怔,攥紧了方向盘。
“你倒是说话呀。”
元觅夕睁开了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任落静静地看着,眯起了眼睛。昏暗的车内,只有沿途的灯光在闪烁,淹没了两个人的双眸。
任落浅浅一笑,别过脸咬紧牙冠,看着漫长的红灯时间心中不知感慨。
“不要说一些不会发生的事情……”
“会发生的,两个月后……”
“呵呵,那我就陪你等到两个月后。”
突然闪耀的灯光中,任落的目光坚定而悠远,元觅夕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暖暖的,闭着眼睛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