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麦凌舜挥起了拳头,却被任落拦下了,医生赶忙逃跑了。怒吼的一拳砸到了墙壁上,任落叹了口气,望着手术室屏住了呼吸。元崇扶着哭的不成人样的宣婕坐回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候手术室门的开启。
医院的12楼,童末正处理好手上的刀伤满脸疲惫的走向商牟灰所在的病房。她从刚才昏睡到现在,手上插着针管。医生说她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贫血,需要输点点滴好好休息。但是童末知道,元觅夕那边才是最危急的。
“崇,还记得小夕夕刚学会走路那年摔了一大跤吗?”
宣婕已经停止了哭泣,她知道即使自己再怎么悲伤也无济于事。
元崇搂紧宣婕,干涩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次小夕夕头上破了个大洞,也是在手术室外,我们等了几个小时。”
“当时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看住小夕夕,让她一个人在公园里玩耍,脑袋撞到了假山。”
宣婕的眼中一片死灰,元觅夕童年的回忆历历在目。
“她会没事的,当时的医生就说这孩子命大,这次也会一样的。”
“嗯。”
尽管这是两人的自我安慰,但也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任落看着沉浸在绝望和悲伤中的麦凌舜,眯起了眼睛:“舜,夕她……”
“老大会醒来的,我会一直守在这里。”
麦凌舜靠在手术室的墙壁上,低垂着脑袋不再言语。
任落拿出手机,里面藏着元觅夕在课堂上睡着时的照片,他不由无奈苦笑。
屋两架直升机缓缓落下,刮起的狂风中四个老人快速走向通道,一路上都没有言语。
气象台说今晚会有暴风雪,四处已堆积了不少皑皑白雪。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回到归宿卸下一身寒冷。医院内的他们却面色憔悴,等待死神的审判。
元力相他们直接杀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早就为他们几人准备好了热茶点心,但是没有一个人肯买单。面对两个巨头的压迫,院长颤颤巍巍的站到一边,汗流浃背。
“你要知道我的宝贝假设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不只是你,包括这间医院我也会让它片瓦不留。”
宣冕掷地有声,凝视了几眼满头大汗的院长时候带着方兰走了出去。元力相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年的过失连累自己的孙女处在生死边缘,由云眉搀扶着跟了出去。院长松了一口气,擦着额头汗水向上天祈祷着。
看着元力相他们的到来,元崇和宣婕再次痛哭失声。两位老人凝重着表情看着亮着灯的手术室,坐在椅子上不言语。云眉和方兰安抚着自己的子女,硬是把伤痛压到了心底。两个年过六旬的女人,半辈子的艰辛和不易都过来了,生活教会了她们怎么冷静。
“小子,那个伤害小夕夕的女人是你母亲的养女,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宣冕满脸通红,对着麦凌舜硬生生的说道。
麦凌舜对他鞠了个躬,宣冕不耐烦的起身拽住他的衣领:“在我们那个年代,你也犯了连坐之罪。我不管那个女人和元力相有什么瓜葛,但是她伤害了我的宝贝,我会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一直不作声的元力相揉了下酸痛的双眼,把宣冕拉回了椅子上:“现在这种时候我们要做的是等待小夕夕醒来,而不是一味吵闹。”
“你个老东西,就是因为你的手段卑劣,才会让你的仇家找上小夕夕。我早说过小夕夕要是待在我身边的话,她不可能会有一丝的伤害。”
宣冕怒不可遏,元力相愧疚的低着脑袋老泪纵横。
“爸,您少说一点,这里是医院,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小夕夕醒来。”
宣冕瞪了眼宣婕:“等小夕夕醒来后我再收拾你们俩。”
终于,历经三个消失后手术室的灯暗下来了,门也接着打开了。看见被医护人员推出来的元觅夕戴着氧气罩,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们围了上去。
宣冕拽住了主刀医生的白大褂,医生摘下口罩浅笑着:“伤者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请大家不用担心。”
众人松了口气,破涕为笑,浩浩荡荡推着元觅夕往病房走去。发了条信息给童末,麦凌舜总算放下了心头的大石,收起手机为大家买食物去了。
看到元觅夕已平安的信息,童末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出门准备买点伙食。商牟灰已经醒来,她也记起了昏倒之前自己的疯狂,拔去手上的针管,缓缓向外走去。
元觅夕病房的门口,一帮人从大悲到大喜,望着病床上沉睡的元觅夕连连落泪。犹豫了片刻,商牟灰敲响了病房的门,开门的瞬间,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