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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山珍海味,吃腻的,还有什么新鲜感?换个包装,虾子还能变成螃蟹吗?”
为什么他一定要把她想得这么不堪,非要扭曲她的意图?
很是恼火,脚下猛地一踩,一诺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了出去,甩手,怒不可遏地吼了回去:
“封祁漠!你别欺人太甚了!你是汉朝的古董还是南非的钻石山?就算你是全天下女人都哈的黄金单身汉。我叶一诺也不稀罕!你别忘了,从一开始,是你威逼利诱在算计我!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又如何,又不会是最后一个,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两条腿的动物,我早晚把你忘得连渣渣都不剩!你放心,我要投怀送抱,我要选男人,我挑个乞丐,我去当尼姑,也绝不会找上你,你满意了吧!我这么虚伪的女人,你还不赶紧有多远离多远?!我tmd的再下贱,千人斩万人斩,也不会跟轮到你!滚开啦!”
疯吼一通,一诺拉开车门,跳了上去,却也是气得肺泡差点没炸了!发动车子,便疯狂踩下了油门。
一侧,呆若木鸡,封祁漠的脸色也像是泡过了墨缸,明显备受打击:她刚刚…说什么?
***
开着车子,一诺也是气冲冲的,各种恼火。原本好好的心情,也因为遇到他、因为最后的插曲而变得糟糕了起来。
回到家,一诺抓过沙发上的一个猪头娃娃,便是一推揉捏捶打:
“混账!大沙猪!自大狂!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条件好就能这么肆意羞辱我吗?自作多情!脏得跟个泥鳅似的,还洁癖?!姑奶奶我才有洁癖!好好地被你个混球糟蹋了…我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你好不好?说得好像我要贴着你似的!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
拽着两个猪耳朵一通扑腾,仰倒沙发上,一诺突然咯咯娇笑了起来,抱着硕大的玩偶,浅笑着蹭了蹭:
“好了,不生气了,以后才不为这个大沙猪生气!看到他,也要躲得远远的…”
嘟囔着,敛下眸子,一诺心里其实还有些酸酸涩涩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很难过的感觉。
五年来,这样的感觉时不时会冒出来,她很厌烦!打开电视,听着声音,她便起身往卧房走去;
‘已经抑郁太久了,以后,每天,她都要快快乐乐的,不管为谁,都不再忧伤!’
而另一边,回到家里,封祁漠便一头扎进了泳池,来来回回,直到精疲力竭,才在一边停了下来,粗喘着,扯过一条毛巾盖到了脸上,越是不想去想,脑子里浮现得全是一诺绝艳出尘的身姿跟最后的一番话:
‘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又如何,又不会是最后一个,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你这种两条腿的动物,我早晚把你忘得连渣渣都不剩!’
猛地一把扯下毛巾,封祁漠烦躁地砸进了水中:“我不信!我不信你能忘了我!”
记忆里,从来只有他拒绝女人,还没有人敢跟他说这种话,尤其还是个女人。这一刻,一诺一时的气话,就像是极致的挑衅,在封祁漠的心里挥之不去,生生就扎了根!
‘我要选男人,我挑个乞丐,我去当尼姑,也绝不会找上你!…我tmd的再下贱,千人斩万人斩,也不会跟轮到你!’
“叶一诺!你好!居然把我跟乞丐相提并论?还——”
一想起她那些自甘堕落的话,封祁漠咬得牙齐都咯咯作响,遏制不住的愤怒!
一拳砸入水中,封祁漠也忍不住低咒了声:“真tmd的活见鬼了!”
吃饱了撑的,想她干什么?她若真有自己说的那么洒脱,怎么会结婚五年还干净如初?
想通,封祁漠瞬间像是轻松了许多,一头扎进水中,竟又快乐地游了两圈。
***
而后接连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就像是平行线,再也没有遇到,两人的交集也如同也坠落湖底的石子,渐渐地,连那轻缓的涟漪都不再。生活,像是再度回归了原本的轨道——两个人,两个没有交集的生活圈。
对一诺来说,这段时光,平静得她雀跃。没有封祁漠的压抑,也没有苏阳的打扰,虽然一个人,工作,生活,玩乐,可一切的一切,都美好的她日日笑逐颜开。
结了手头的一个case,按照计划,一诺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晒了下被子,把屋里的花花草草也搬上阳台见了见光。
恰逢周末,刚想问问夏兰要不要出来逛街美容,却先响了起来:“兰兰?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有没有空,下午去逛街,晚上一起吃饭吧!”
“叶大律师,不容易啊,难得你有空!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做过面膜了。我也想去,可惜,天公不作美啊,我又在加班,还是郊区出差的加班!”
“啊?真是没福气!算了,下次吧!”惋惜地叹叫了声,一诺也觉得很是遗憾:那她打电话给她干嘛?
疑惑刚一生,那头,嬉笑的声音突然传来过来:“一诺,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怎么突然提这个?”神经崩了下,一诺大约已经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