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像是被人泼了墨。连手下的动作都倏地停了下来。
“子谦!子谦!快救我!变态!变态!不要过来!”
突然尖叫了一声,一诺倏地坐了起来,猛不丁地,一道黑影进入眼帘,下意识地,她就一手抱着头,一手摆着推打的动作。蜷缩地后退着,又大叫出声:
“啊!滚开!滚开!变态!不要碰我!救我,救我——”
猛地才想起那天看到她抱着凌子谦的时候,好像也喊过这句话,一瞬间,封祁漠就联想到了那些照片,她穿的衣服是同一天的!难道那个时候她不是跟凌子谦见面情不自禁,是被什么人欺负被他搭救的?
脑子里思绪万千,封祁漠赶紧开了灯:“诺,你别怕,是我,是我…”
一片光亮罩下,一诺更加不适应,整颗头颅都缩进了臂窝里。见她长发散下,整个人都卷的像个球,身体还不住的瑟缩,整个人娇小无助的可怜,缓缓上前,封祁漠伸手想要抱她:
“诺,别怕!没事了。你看清楚,是我!我在,不会有事了…”
一点点试探地抱过她,封祁漠才惊觉她背后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可她靠向自己胸膛的额头却像是烙铁一般烫人,她整个人目光涣散,神情都像是恍惚的。
手往以前一探,整个被烫了下,封祁漠惊道:“你发烧了?”
难怪一晚上都在说糊话!
捧着她的小脸试探了下,又摸了摸她的小手胳膊,封祁漠赶紧拉好被子裹住了她:“乖,躺下!我马上帮你叫医生!”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整个人都糊涂了吧!
很快地,封祁漠便打电话叫了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下体温,打了一针,一诺才平静的睡了过去。
“医生?”
“怎么不早点看医生?烧得这么厉害?都三十九度多了!再这么烧下去,人烧不死,也给烧成半个残废了!先打两针看看吧,明天不降的话,必须要送医院了!”
“医生,那她的情况严重吗?她好像很痛苦,总是做噩梦。睡不安稳?有什么办法吗?”
一听,封祁漠吓得声音都有些变了:幸亏他晚上没离开,要这么烧一晚上,后果他真不敢想象。
“听你所言,应该就是着凉又受了惊吓的缘故。人一生病,抵抗力下降,心底努力压抑的恐惧或者压力。也会承受不住的就会涌上来,这也就是病人会比一般人脆弱的缘故吧!这也不失为一种排解的方式!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个,关键还是要多开解她,给她信心。吃药是没用的,关键是要让她心情舒畅!别觉得发烧是小事,很多病都是发烧引起的!最近要注意别让她再着凉了,这是感冒跟消炎的药,明天醒了,给她吃下。如果明晚还没有退烧好转的迹象,还是去医院挂个吊瓶吧!”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了!”
送走了大夫,封祁漠又按照医生的吩咐,用毛巾沾了水不停得给她降温。
一晚上,封祁漠近乎都没怎么合眼,打个盹,起来,就摸摸她的额头,给她换下毛巾。好在,一诺虽然偶尔还哼哼唧唧地呓语上两句,却不再大喊大叫,也不会突然惊醒的蹦起来,一晚上,睡得还算相对安稳。
***
第二天,天刚一亮,封祁漠就起身,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感觉明显降了很多,才松了口气。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净白的小脸上,封祁漠才注意到她的面色当真不佳,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秀眉还是蹙起的,不自觉的伸手就点了上去:
“怎么睡着,都不放松呢!”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不会再让你害怕了!
起身,封祁漠回房梳洗了下,顺便吩咐餐厅要了一些清淡的饮食,原本今天还有些要约谈的事情,他也都一一推拒了。
一诺睁开眼的时候,屋里空无一人。床头一边放着一把低矮的座椅,一边的柜子上还放着毛巾,隐约间,残留着他呆过的印记。
揉着胀胀的额头,一诺掀开被子走了下来,快速洗漱完,便开始去收拾行李,原本是准备明天跟他一起回去的,但这一刻。一诺却觉得呆下去没什么意思了,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她才不要在这儿受这个气!
封祁漠拎着刚买的一些清热冲剂跟粥回来,进门,率先看到的就是空地中央一个红色的大皮箱,而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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