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样子，不协调的是眉头一直皱着。

    大概到了这里，让他想起了紫沫，所以他才会不愿意留下。是什么让曾经相爱的人到最后连回忆都不愿意？如果真的不在乎了，怎么又会介意？唐萌虽然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也不懂爱情这回事儿，但这些她还是明白的。

    老人提起过去村子里人丁兴旺环境多么多么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他仿佛回到了过去，曾经还年轻的时候，是那么意气风发。

    老人说，他小的时候村子里是有‘圣女’这样的人存在的，圣女天生神力，可以保护村子的平安，村子里有人病了也都找圣女，那时候圣女在这个村子里是十分重要、不可或缺的存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齐天径直走了出去，老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时的圣女，是一个叫紫沫的姑娘。她是村子里第二十八代圣女，和从前的圣女不同的是，她要厉害得多。年纪轻轻就肩负着整个村子，妖魔鬼怪都不敢来犯。直到有一天……齐天来到了这里。”

    唐萌莫名的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这种感觉很复杂，她想知道的就快浮出水面了，但是她又怕知道曾经齐天和别的女人是多么的相爱……

    云霆的八卦精神上来了，说道：“我就知道齐天那家伙也有情债，老人家，来，说说看，那个齐天和紫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老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是啊……那时的齐天受了重伤，被紫沫带回来的时候明明都已经没气了，可是第二天他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他在紫沫家养伤，跟村子里的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一开始，谁也不知道他是妖怪，只觉得紫沫医术高明，能将死人都救过来。”

    “直到后来妖怪突袭村子，有人看见了齐天和妖怪一起杀人，认为他和妖怪是一伙的，什么受伤都是演戏，主要是为了来试探这个村子的虚实。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紫沫很受打击，人是她带回来的，害死了那么多的村民，她认为自己难辞其咎，很自责，也很痛恨那些妖怪。”

    “但是啊……那时候我虽然还小，但是我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了痛苦和失望，甚至是绝望……一向那么坚强的女子何时露出过那样的眼神？若不是她对齐天有情，怎会那么难过？直到现在，她当时的眼神我都还记得很清楚。”

    云霆有些难以置信：“应该不是齐天做的吧？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该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老人笑着说道：“的确不是他，但他是妖怪的身份让他百口莫辩。紫沫早就知道他不是人类，却一直隐瞒。村民们纷纷要求紫沫杀了齐天为惨死的村民报仇。事发当晚，齐天回来了，村民们将他抓了起来，他并不反抗，也不解释。俗话说啊，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时候我竟然半夜偷偷跑去关齐天的柴房问他，究竟有没有做这些事。”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顿，似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有些累。

    “他的回答是，做了。他不光杀了村民，也杀了妖怪。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明明是想和紫沫一起保护村子……他说他是罪人，不可原谅的罪人，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老人语气有些悲伤，眼神也很空洞，仿佛完全陷入了回忆里。

    唐萌似乎明白了，齐天本来是想保护村子的，可是他却失控了，就像在轩辕派的结界中他取下手上的戒指之后一样，变得谁也不认识，只知道杀戮。就因为这样，他和紫沫之间才产生了隔阂，到了莪无法挽回的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