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稀北继续伸手勾毛毯,不耐烦的宁墨伸手将毯子丢得远了些,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在怀里重新搂好,拿起药膏就要给她抹。
安稀北面染重彩,整个身子都似悄悄的带了一抹嫣红,说话吞吞吐吐,“宁墨……你……要不……我自己来。”
宁墨笑,“安稀北,男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现在这样坐在我身上还动来动去的,你是存心想引我犯罪。”
安稀北一听,顿时挺直身板,利落中带着戒备,身姿仿似望风而动的兔子,双眼如墨玉宝石熠熠有光,脸上竭力保持镇定,“宁墨,你不会……”
“你只要不动,我就不会犯罪……”宁墨说着,温柔的手在背上轻描淡写的滑过。
安稀北咬着牙,终于抓到一件丢在身边的衣裳,往身上披了披,然后不情不愿的搂住他脖子,下巴搁在他肩上装鸵鸟。
宁墨对于目前如乖宝宝样的安稀北很满意,低下头动作极是轻柔的上药。
这药冰冰凉凉,他的手指也柔情似水,指尖过处,如是过了电流一样。
安稀北身体微微颤了颤,似乎不相信原本那个认为“男女授受不亲”,甚至都不愿让男人碰一下的自己,会这么乖的坐在男人怀里,由着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的。
宁墨停了手里的动作,收好药膏,安稀北稍稍抬了一点头看他,这家伙额头上不知怎么就沾上了一点药膏,她居然鬼使神差的抬手帮他抹掉,手指上有些微凉微软,像他以前吻在她唇上的感觉。
安稀北舔了舔嘴唇,像是有些渴,而帐篷里的光线打在他低垂的脸上,显露出黑暗的阴影,但丝毫没有能够遮掩他脸上的那份精致,相反像是给他渡上了一层浅纱,朦朦胧胧的,出奇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