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斯刚煮好肉丸，外出找房屋中介考察房屋行情的亚伯特回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来了解弗洛街街尾黑帮斗殴事件起因的卫斯理。

    “下午茶，要一起吗？”

    李洛斯向两人询问道。

    “下午茶不是给客人准备的吗？”亚伯特摘掉帽子挂在衣架上，然后动手解开身上马甲的纽扣。

    卫斯理沉默地脱掉鞋子，自觉地从鞋柜里翻出居家鞋穿上，然后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他清了下嗓子，严肃正经道：“我是来调查弗洛街街尾黑帮斗殴事件的。”

    把马甲挂上衣架的亚伯特闻言，撇撇嘴小声道：“做作。”蹭个饭有啥不好意思？反正你又不是一两次了。

    卫斯理自然听到了亚伯特的话。

    但他不太懂“做作”这个词的意思。

    没等他询问亚伯特，就听到李洛斯回答：“那正好，文森特先生和奥古先生会来参加下午茶，你们可以好好聊聊。”

    “嗯，那我也参与下午茶吧。”

    卫斯理故作深沉地点头。

    这一幕落在亚伯特眼里，使他忍不住扯扯嘴角。

    这位警官出门的时候脑袋不小心被马踢了么？

    与亚伯特的感想不同，卫斯理则认为今天的自己帅呆了。

    不久前特伦斯找过他，告诉他作为警官要成熟稳重点。

    于是，为了解什么叫做“稳重”。

    卫斯理还特意去最近的剧院看了好几场歌剧。

    “今天的下午茶是什么？”亚伯特算是问到卫斯理的心坎儿了。卫斯理也不再继续深沉，眼神期待地偏头看向李洛斯寻求答案。

    “慢炖羊胸肉、炸肉丸和肉丸汤。”

    李洛斯顿了顿，补充道：“我也有准备戚风蛋糕。”

    “噢！蛋糕！”亚伯特眼睛瞬间亮起来。

    “我最喜欢吃蛋糕了！巧克力的！草莓的！”

    “蛋糕？”卫斯理歪头，眼神透露着疑惑。

    他从来没听说过被称作是蛋糕的食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洛斯没有多做解释，他还得为卫斯理特意做一样菜品，那就是：蔬菜沙拉。

    -荤素搭配，才能均衡饮食。

    下午三点，屋外准时响起敲门声。

    李洛斯走到玄关，把门打开。

    文森特伸出右手摘掉礼帽，按在心脏处，鞠上一躬：“午安，李洛斯先生。请问，今天是久违的下午茶时间吗？”

    “是的。”李洛斯习惯性地回答。

    二人交流的过程，却深深震撼站在旁边的奥古和雀斑少年。他们从未看见过自家老大对任何人如此和颜悦色。

    “请恕我冒昧，多带了个人来。”

    文森特直起腰，对李洛斯表示歉意。

    “关于这件事，我也有件事需要请您见谅。”李洛斯回笑，“卫斯理警官来我这里询问上午发生的事件，于是，我便把他留下一起参与下午茶了。”

    “下午茶时间，现阶段不会对外人开放？”文森特打趣道，“好吧，这一切似乎都是我自找的？”

    “不，或许也该加上一个我？”李洛斯适时接话。

    两人相视一下，笑了起来。

    李洛斯侧过身，让文森特三人进入屋内。

    较之文森特对李洛斯的态度，奥古对这位烤羊肉串为生的小子更好奇。

    奥古跟在文森特身后走南闯北有些年了。他下意识便预估出屋内陈设家具或装饰的价值。

    他粗略一算，好家伙，这哪是个穷小子？

    压根就是位真正的富家子弟！

    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家老大的良苦用心。

    他甚至巴不得多来一点像李洛斯这样的“穷小子”。

    完全不知被自家下属误会的文森特。

    正在向李洛斯询问今天下午茶的菜品。

    “戚风蛋糕是什么？”在了解到有种做蛋糕的甜点，文森特忍不住好奇询问。

    “等吃过你就知道了。”坐在卫斯理身旁的亚伯特动作浮夸地向文森特解释：“这可是你这辈子都未品尝过的味道！绝对让你沦陷其中！”

    奥古对亚伯特轻浮的态度有些不爽，但也忍住向对方发火的冲动。因为亚伯特显然不是傻瓜，否则他也不会坐在卫斯理身旁“狐假虎威”。

    文森特倒是不在意亚伯特的态度，他能分辨清对方语气中的情感。这位拥有魔鬼发色的先生，似乎很推崇这种叫做戚风蛋糕的食物。

    “在开始下午茶之前，我要先询问文森特先生一个问题。”这时，在文森特等人进屋后一直保持缄默的卫斯理突然出声了。

    他没等对方点头同意，便继续道：“在弗洛街街尾与黑虎帮聚众斗殴的是你们吗？”

    “是的，先生。”文森特坦然道。

    “洛斯。”卫斯理从沙发上站起身，侧过身面朝厨房，他努力压抑着有些迫切的情绪，努力使自己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