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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宇航听到这里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路尽：“宁...”

    对于宁这个姓氏，如果说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话，就只有当年混黑起家的宁家。

    他小时候总是以为宁洛雪是普通人，和父亲的恋爱也是不平等的。

    但宁洛雪从小教育路宇航要成为绅士，要讲礼貌，要好好读书。

    她擅长钢琴，文采极好，路宇航从启蒙教育开始都是妈妈教给他的。

    路宇航现在想来只觉得恍然大悟，哪有普通家庭的女孩子会受到那么高的教育水平，一切都只是因为，妈妈隐藏了身份。

    “我妈就是当年那个特别照顾你的保姆阿姨，后来因为路远江醉酒被强迫，所以才有了我。”路尽看着路宇航淡淡道，“你这个白眼狼竟然骂她是小三。”

    路宇航的身体僵硬了几分，记忆渐渐回到了小时候。

    他记得在妈妈离世后，家里某一天来了一个新的保姆阿姨，长得年轻漂亮，性格又很温柔。

    他在阿姨身上找到了妈妈的感觉，而这个阿姨也非常照顾他，路宇航渐渐走出了丧母之痛。

    只是某个晚上过后，家里的佣人都在传言保姆深夜爬上了主人的床，让路宇航也红了眼睛，将阿姨认定成了坏人。

    “不...”路宇航腿一软后退了几步，慢慢的摇了摇头：“你说的不是真的。”

    “我妈离世之前还在念着你的名字，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路尽冷眼看着路宇航，唇角扯出了一抹讽刺的弧度：

    “你自己也清楚这么多年到底做了多少混蛋事，事到如今我留你一条命已经算不错了。”

    当初路宇航下药想要碰程橙的时候，路尽对程橙还没有太多感情，所以在当时放过了路宇航，只是灭了他身边的人而已。

    只是路尽后来对程橙动了真心，回想到之前程橙所经历的一切，对路宇航动了几分杀心。

    但是理智拦住了他，他也想到了母亲离世之前的嘱托，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阿姨唯一的孩子。

    “不...”路宇航喃喃自语这句话，渐渐红了眼睛，“这不是真的...”

    他从小认定的坏人居然是妈妈的妹妹，而小姨也是被父亲所强迫的，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打击。

    路宇航疯了。

    他只觉得自己能够看到已经离世的母亲，还有去世的小姨时常出现，只是旁观的人只能看到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最终路尽把路宇航送到了精神病院，给了医院一笔钱，嘱托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路宇航。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路远江杀人案开庭的日子。

    路尽还算是给他的生父留了体面，拦住了多家媒体的现场直播，给了他一个安静的庭审现场。

    路尽再看到路远江的时候，只觉得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一夜之间老了。

    路远江蹒跚着步伐坐在了被告人席位前，头发也变得灰白，眼中毫无焦距，口中还喃喃着：

    “我的公司......”

    路尽神情冷淡的看着路远江，虽然大仇得报，心里却并没有半点开心。

    毕竟逝者已逝。

    “被告人路远江于2007年失手推倒了自己的妻子宁洛雪，事后没有帮忙拨打急救电话，而是任由妻子流血过多离世，该情节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因时日久远，故判无期徒刑，缓期半年执行。”

    路尽听到这里起身离开了法庭，长出了一口气。

    这件事，终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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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莫瑶因在全国选拔大赛上表现格外优异，最终和搭档余柏初横扫全部对手拿下了冠军，成功获得了加入国家网球队的资格。

    庆功宴上，柯莫瑶抱着程橙不肯放手，嘟嘟囔囔：“橙子，我真的要走了。”

    国家网球队的训练基地并不在风城，距离风城也有很长一段的距离。

    “可是我好舍不得你...”柯莫瑶抱着程橙忍不住哭了，“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开过呜呜呜...”

    程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柯莫瑶的头发，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也带了哭腔：

    “我一定会经常看你的，我们不会分别太久。”

    余柏初坐在一旁看着两姐妹抱头痛哭，有些于心不忍，又不知道怎么劝女生别哭，只是闭着嘴巴坐在了一边。

    “别哭了。”柯莫瑶突然振作了起来，拿起了酒杯：“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不醉不归！”

    程橙和柯莫瑶碰了一下酒杯，正要喝的时候，柯莫瑶抓住了她的手臂，眯着眼睛问道：

    “你家路尽怎么还不来啊，咱俩都吃多半天了？”

    程橙这才想到被遗忘的路尽，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亲爱的...”程橙有些委屈，“你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