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霍子都似乎收起了他的霸气,多了几分温柔,我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他说:“你笑了。”
我急忙收住了笑容,他说:“你笑起来挺漂亮的,为什么要装出一幅冷冰冰的样子?”
我反问道:“你明明也很平易近人,为什么要装出一幅很难接触的样子来呢?”
他无力地笑了一声说:“我没有装,我只能让我有好感的人靠近我的身边,我只能在我的‘朋友’面前才会随意,其他的人与物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
我扯开窗帘是因为我想要沐浴阳光,我推开窗是因为我想品闻花香,我没有义务去考虑任何人的感受,也没有时间去考虑。”
我也想跟他一样这么随意地按着自己的想法生活着,但是,我跟他的位置不一样,他是高高在上的三少爷,是霍氏集团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霍总,是自带光环的人。
而我,是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着的人,没有办法随心所欲。
他的身体体格还不错,在床上躺了几天就可以下床了,半上午的时候,我扶着他在他家人工游泳池附近走了走了。
他是担心他扯开了伤口所以一直扶着他,并且走不了几步问他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他不高兴地道:“你怎么变成一个话唠了?我只是被人刺了一刀而已,又不是中了枪,伤口愈合了,就没大碍了,别搞得我要死了一样,我没那么脆弱,放开我……”。
我知道他在逞强,不放,于是,他就推我,刚开始我也没放,但是他推了我好几下,于是,我就成全了他。
结果,他自己用力过猛,加上我又放开了他,他差点就摔倒了,我急忙去扶了一下,他一下子就倒在我的身上了。
我忙说:“你别逞强啦!我扶着你走,怎么啦?”
他狠狠地疼了一下,安分了一点说:“我不喜欢这种被人照顾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我要做‘能力者’,这样才能守住我想要的一切。”
他这么说,我还真是很喜欢这种感觉,我说:“可我喜欢这种感觉,我喜欢照顾你,感觉自己有了别的价值。”
“什么价值?”
“被需求的价值。”
我听着一下,妥协说:“好吧好吧,扶着吧,扶着吧……”他手臂一弯,我也不知道这是他挽着我走,还是我扶着他走?
“哇……什么情况啊?子都,我跟你混了十几年才熟成能够‘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地步,你们两个这是好了几天啊?竟然就已经这个程度了?”
安少轩跟盛尧凌不知道从哪里来,远远地看见我们喊了起来,盛尧凌说:“会不会用成语啊?不会用就不要用,很丢人。”
霍子都瞧着他们说:“我都这样了,你们两个还好意思嘻嘻哈哈?”
我扶着他在游泳池边的休闲椅子上坐下,佣人们端上了茶,盛尧凌坐下道:“我都问过康医生了,他说没有大碍……”
盛尧凌坐在霍子都左边,我打算坐在他的右边,安少轩指着我说:“哎哎哎,那是我的位置。”
我这都快坐下了,被他这么一喊,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霍子都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一手就捂住了胸口说:“我表示很受伤。”
盛尧凌说:“我们两个在交通管理局调了两天的视频,那些人全部都蒙着面,而且晚上光线不好,没有办法判断出人是谁?车牌号也查了,都是一些假冒车牌,看来这是有备而来的。”
“所以,你们查了好几天,什么都查不出来?”霍子都很是不满地问道。
安少轩说:“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能够确定的就是那些人跟车是在你们离开盛世集团庆功舞会的时候就跟着的。”
“所以,我们想跟盛世集团的人是脱离不了关系的,可能是因为霍氏买走了专利权,并且没有给他太大的利润,让他在中间白白忙乎了一趟,徐董心有不服吧?”
霍子都冷笑道:“想?你们别想,证据呢?”
他们两个就没话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直接伤害到了他的身体,我想凭着霍子都的性格,不会就这么白白算了的。
我说:“警察不是去了现场吗?难道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吗?”
盛尧凌回答说:“没有人报案,警察也只不过例行公务,当成简单的交通事故来处理了,何况现场除了留下一辆侧翻的车什么都没有,他们自然也就查不出什么了,隧道里的摄像头也被人给弄坏了,什么证据也没有留下。”
那这事儿就麻烦了,感觉这是有备而来,但是从徐董答应卖专利权到我们离开,期间不足半小时啊,他哪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立刻就施展了报复行动呢?
他毕竟也是一个大型集团的董事长,势力肯定是有的,但是,难道他不怕霍氏报复吗?这样的行为未免太过鲁莽了。
我问道:“有那么多的人参与了,难道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这一次不把这个幕后主使者找出来,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