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如去哪里的问题?几乎是死胡同。
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故此,大家都责怪子都,怎么能够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子都也是懊悔,但是,他没有那么勇气,他害怕如如会走上她妈妈的绝路,真的会死在他的面前,他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
如苏也找不到人怪罪,就一个劲儿的教训儿子,让他胡诌?让他闹不清楚情况就发脾气?让他闹失踪?让他不从医院把如如接回来?等等。
总之,她想来习惯如此,有责任都能够推到儿子的身上。
从前,她的这种教育模式,只是单纯地让儿子学会承担责任。
平常有点小小的坏习惯,比如说贪玩,淘气什么的,她都是可以容忍的,但是,她认为男人该有的气概是要有的。
男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是“责任”二字,一定要学会写,学会做。
久而久之,苏哲也习惯了,她妈妈看似一个阔达的哲学家,实质上骨子里也是个希望被人保护着的小女人。
他的父亲看上去是个“妻管严”,但是真正出现大事儿的时候,他父亲的承担又会比母亲多一点。
他的父母从小就让他在家里挑大梁,能压榨的地方,绝不会放弃的。
刚开始不太懂,别人家的小孩子还屁事不懂的时候,他竟然这样懂,那也懂的,故此,走到哪里都有着当老大的号召力,因为懂得多啊。
后来,他明白了,出身富贵,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有些责任是还未出生就强加在他的身上的,他不能摆脱,只能承受。
这些都是为了让他将后挑起大任而做出的训练。
“臭小子,你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啊?你哪里来那么大的定力啊,你这个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的家伙,这么大的事情,如如让你别说,你就别说啊?你有没有一点判断能力啊?这是大事儿?你就陪着她瞒了家里人整整一年,这可毒瘤都长大了,爆发起来不得要人命啊?”
如苏骂一句,打一下,苏哲也不反抗,只是抬着手臂去当,也没有人劝劝,自然大家都知道如苏这点力气是打不坏苏哲的。
她自己不会心疼,别人也不会。
“够了,妈,你不要再打了……”
苏哲终于也爆发了,如苏吃了一惊,儿子从来不会跟她的,指着他教训道:“臭小子,你是翅膀硬了,还是怎么回事儿?你跟你妈妈我了?”
“是,我想,我要是再不,我迟早会跟如如一样的,你们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内心里也有一颗毒瘤吗?它也在慢慢的长大,这不怪我们,这可毒瘤是你们种下的,也是你们滋养的。”
“什么?”如苏气着了,感觉一直被自己“压榨”着的儿子,一下子如同弹簧一样蹦 了一下,恨不得把她最为坚固的牙都崩掉了。
她多年如一日的阔达与优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泰山压岿然不动的等等特性,一下子土崩瓦解,势如破竹。
康医生也是吃了一惊,问道:“苏哲,你这是发什么疯?”
“我长大了,有些事情,是不是该告诉我了?为什么我不跟爸爸姓,也不跟妈妈姓,我为什么要给我舅舅姓啊?而且还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一个极少有人提起的人,为什么啊?”
如苏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康医生扶着她说:“臭小子,你急匆匆地赶过来,是特意来火上浇油的吧?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干什么?”
苏哲说:“我已经很克制的,我在想,爸妈不告诉我,一定是有原因的,可是我害怕,我会跟如如一样,去深究,去调查,与其让别人来告诉我答案,不能你们自己来跟我说,至少,这样不会有人误导?”
如苏指着苏哲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妈妈我跟你舅舅不是一个爸爸,他姓苏,我姓顾,你妈妈我怀你的时候,还没跟你爸爸结婚呢,我就不想让你跟他姓,我就让你跟你舅舅姓了,怎么啦?犯法啊?”
如苏的声音很大,于是把苏哲的气势给盖下去了。
苏哲又问道:“那、别人的父母都是先结婚,后来才有宝宝,我都三四岁了,你们才结婚的,我还当花童来着呢?”
如苏教训道:“我就是为了让儿子给我当花童,所以才先生孩子后结婚的,怎么?你有意见啊?你管天管地,还管起你爸妈什么时候结婚啊?你管得着吗你?”
苏哲几乎是没什么话说了?
如苏却还在气头上,重重地在苏哲的额头上一戳说:“臭小子,这就是毒瘤了啊?你怎么那么爱长瘤子啊?有什么好问的啊?知道爸妈有道理,还在这里别扭?将后你家宝宝问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生了他?你怎么说啊?说你忘记带套了?”
康医生急忙拽住了如苏说:“老婆,过分了哦,为老不尊了哦,你跟儿子说什么东西呢?”
苏哲也是觉得尴尬啊,不愧是他家的母上大人,发飙起来就跟原子弹一样,真是让他被炸得体无完肤啊,毫无抵抗的能力。
如苏骂道:“愣